晚上的时候,淼淼又出了门。楚辞自知阻止不了,干脆就把被褥枕头全搬到了客厅沙发上,完全是一副长期抗战的准备。
楚辞刚把自己团进被子里,侧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嗯?”楚辞扫了一眼屏幕,应该是本市的座机电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打开的。
手指轻轻一划,扩音器打开,一个不甚熟悉的声音响起:“请问,是楚先生么?”
“我是。”
楚辞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就听电话另一头的人带了些许焦虑的问道:“请问一下,您知道华倾华小姐的下落么?”
是医院的?
楚辞神情顿时就有点恹恹的了:“这个……问错人了吧?”
“抱歉,可是您是华小姐住院期间唯一来看过她的人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另一端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华小姐的状态并不太好,白天的时候她说去上一个通告,完了就马上回来。可是现在到了晚上,我们也没看见人。即使您不知道,但能不能麻烦您想一下,有没有谁可能知道她的下落的?她的治疗还没有结束,医院担心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楚辞耐着性子又回答了一句。
可是医院那边似乎就是揪住他不放了,虽然说着抱歉可是完全没有一点儿放弃的意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过来看一下?华小姐在这里留下了一点东西,我们想,或许您可能知道点什么……”
“嗯?”楚辞又把自己团紧了一点。“什么东西?”
“一张卡片……”另一端的人带着点疑惑和犹豫的猜测道,“或许是某种邀请函或者会员卡之类的?其实我们也看不懂……”
“卡片……”楚辞本来想直接挂断的,可是转念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去看一下华倾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是翻身起来。决定去一趟医院。“你等一下吧,我马上就过去的……不过我可能也看不出什么来。”
“没关系了,谢谢您了……真的是麻烦了……”另一端又表达了一番歉意,然后挂断了电话。
等卡片落到了楚辞的手里。楚辞才明白医院所说的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整张卡片只有巴掌大小,是楚辞所没有见过的一种黑色材质,带着点金属的冰凉触感。可是表面又沉黯得没有一丝光泽。背面是纯然的黑色,正面却是印着金色的仿佛是花树一样的图腾,纠缠起来的奇怪植物阴影似乎勾连成了一种莫名的文字。可是这些文字,却完全不在楚辞的认知范围内。
“楚先生,请问一下,您有什么线索么?”医院方面的接待人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暂时没有。”楚辞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久,还是没有一点儿思绪,不过他征求了一下意见,“或者我可以问一下朋友。这个,我能拿回去研究一下吗?”
“呃。可以的。”接待人员怔了怔,还是将这块烫手山芋扔了出去,“如果您得出什么结论的话,能麻烦通知一下医院方面吗?”
“这个我知道的。”楚辞扬了扬手,“我找到人的话,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那就谢谢楚先生了。”接待人员深深鞠了个躬。
楚辞回到车里,端详了一下,这种玩意比较接近于某个私人会所或者聚会的邀请卡片。楚辞本身并不太热衷于太热闹的场所,对于圈子里的一些应酬更是能退就退,别人碍于他楚氏集团二少的身份,也不会和他怎么计较,所以不清楚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他想了一下,觉得煤老板应该会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毫不犹豫的召唤了煤老板。
“我待会到你家楼下。”楚辞张口直接就是宣告。
“哈?我家?!”煤老板又是诧异又有点儿抗拒,“你过来干什么?现在就过来么?!啊?还有多久到啊?!”
“现在就在你们楼下,信么?”楚辞信口开河道。
“神马?!!!”煤老板大叫一声,然后便是匆匆忙忙窸窸窣窣的声音。
楚辞哂笑了一声:“骗你的,半个小时到,要你帮忙鉴定一个东西。”
“……”煤老板停了半饷,才非常不满的问道,“神马玩意啊?居然还劳驾你亲自过来……”
“我说和华倾有关,有兴趣么?”楚辞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扫了一眼夹在前车窗上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