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开始内卷了。
准备没日没夜的温习剑法。
许声声依旧老习惯,雷打不动的只练习八个小时就收剑。
这边陈明月回了自己船舱,刚准备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门被敲响了。
“进来。”陈明月胳膊疼得厉害,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吱呀一一”
门开。
陈明月下意识擡头,对上了谢长风的眸子。
那双眸子一如从前,没有什么多的情绪,却莫名看得她心底发慌。
“谢师兄有事?”陈明月整个身子僵硬了一瞬间,便若无其事的撩开袖子准备给自己胳膊上上药。
胳膊上的伤有些严重,莫约一寸深,一个手掌长横在其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药都上完了,放下袖子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随意的擡了擡眼皮看向谢长风,视线落在他脸上:“谢师兄过来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看我上药?还是当门神?”
“那本小姐可请不起。”
谢长风没有说话,人笔直的杵在门口,依旧是那一身白衣云纹的弟子服,周身再无其他装饰物品,清冷而沉默。
陈明月神色冷了几分:“谢师兄,你在这儿堵你师妹的门,只怕传出去这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请吧。”
陈明月看他没动,伸手拽他也没拽动。
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谢长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五十年没见,这人更像是锯嘴葫芦了!
真是的!
谢长风目光淡淡,又像是没有落在她身上,透着一股疏离之感:“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别忘了自己的能力有限。”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陈明月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随手抄起船舱桌案上的灯盏砸向他,正好砸中他后背,又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陈明月嗤笑又死死盯着他:“我自己的能力?我能不能救人会不会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长风,难不成你如今也学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你若是有能力就不会受伤。”谢长风迈步离开,手关节攥的发白。
他这句话把陈明月气了个半死,直接冷冷怼了他:“我就算是痛死被人砍死都跟你一个子儿的关系都没有,我求你来我这儿了?关你屁事!”
人已经走远。
陈明月‘彭’的一声关上了门。
船舱甲班上,众人习剑的手一抖:“……”
陈师姐好可怕!
而在人散去以后,谢长风默默将地上的灯盏捡起来,合拢五指将灯盏收好这才真正回了屋。
许声声盘腿儿吃着烤鸦看得清清楚楚。
啧啧啧,这谢长风跟陈明月有一腿儿??可若是想要用这样的态度讨好陈明月,那还不如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更简单。
什么是追妻火葬场,这不就是现成的例子。
接下来的十日,飞船全速前进,众弟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个比一个卷,恨不得抱着剑一起睡。
陈明月三天一小吼,五天一大骂,显得分外生机勃勃。
许声声一边吃鸦十八式一边看戏,时间过得很充实,甚至因为心境的放松窜到了练气七层。
幸好有凤族密法遮掩,旁人才看不出。
十五日时间,到达缥缈峰下最近的白象城,选了最好的客栈落脚。
众弟子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终于能休息了!
白象城内人来人往,修士与凡人混居,所以看见有修士御剑而下也并不奇怪。
“几位仙人想吃些什么?”小二笑着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