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继续开口:“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离婚有的时候可能是有苦衷的,我也没有立场叫你原谅或谅解。我只是、就是想……”
安慰安慰你……仅此而已。
岳渟渊在内心暗骂自己嘴笨,这么久的律师简直是白当了!在沈槐安面前还只知道打直球,把在庭上的那些迂回周旋全部抛之脑后。
沈槐安终于转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谢谢,我听到了。”
又开始了……他的心跳漏了半拍后加速跳动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也出了些许细汗,除了机械性的跟着导航转向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有充电宝么?来的时候忘记充电了。”
“啊?哦、哦!充电宝、在你前面的储物盒里,拉开就有了。”
岳渟渊刚说完灵光一闪不对!!他的伞!上次放里面了!
“等……”储物箱被拉开里面乖巧的躺着一把小黑伞,沈槐安拿走了旁边的充电宝合上储物柜没说什么。
冷静!他反复在心里暗示,沈槐安不知道这把伞在这里多久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知道这把伞就放置在这里。
“最近、最近雨天很多、我刚买的伞好看吗?”声音的主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着,语气里带着丝丝僵硬。
心中抱有侥幸心理:只要我不承认,没人能证明我知道这把伞的存在以及这把伞是什么时候买的。
“嗯……”沈槐安回忆了一下刚刚伞上被雨水冲刷和折地有些褪色泛白的痕迹,语气愉悦:“这种水洗风格的确很不错。”
这句很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水洗风格更是戳中了岳渟渊那渺小虚无的自尊心。
开车的人面红耳赤脸色的神情已经快挂不住了,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心存报复:“你的黑蓝色阿斯顿马丁也很不错呢!”
车内刹时寂静下来,副驾驶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不断后退的道路,然后平静而又淡定地开口:“你误会了,那是徐筠的车。”
“……”还以为他沉默那么久能有什么更像样的借口。
“是吗?可是徐筠和我说车是他老板的,他还有做其他公司的法务?”
在公司摸鱼的徐筠突然打了个冷颤不禁疑惑:空调开太冷了?还是说这才八月份就开始冷了?
“没有。”沈槐安硬生生挤出两个字,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信息,语气变得有些冷淡:“你和徐筠经常聊天?”
“没,有次和大白出去偶遇他和谢熠开着你的车。”
沈槐安再次陷入沉默,两人都默契地不再开口,车子不断向着沈槐安公司的方向行驶。
沉重的雨滴打在在窗口的声音异常清晰,一起被击落下来的还有树上的绿叶。
路上撑伞的行人不断在视线里后退,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每一个行人的步伐都不会因为连绵的阴雨而停下,他们只会为了生存而不停地往前奔去。
到他公司的时候,他还不忘提醒沈槐安记得把伞带上。
拿了伞的沈槐安在把充电宝还给他的时候,突然对着他说:“渟渊,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