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不就是偷看你一下,沈哥你不会这么抠门要和我计较吧!”
“不会。”
“嘿嘿嘿,我就知道沈哥你人好。”他用肘子撞了撞沈槐安:“我先回去上课啦!你也赶快回去吧,再见!”
岳渟渊正打算挥手道别,举起一半的手就被他抓住,沈槐安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掌。
“你干嘛呀!”沈槐安捏的他手掌发麻,他不自在地想收手,却又被紧紧握住。
“惩罚你。”沈槐安的嘴角微扬,用低哑的声音对他说道:“下次不许随便摸别人的头。”
“可大白不是别人,嘶……”
刚说完手掌上的力道又加深了,轻微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软下语调,呼声:“疼,你轻点。”
“抱歉。”沈槐安这才松手用手指轻轻安抚被捏红的地方,垂眸向他道歉:“我玩笑开过头了。”
瞧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岳渟渊心里即便是有些责备也立刻软化。
“我没事的,开玩笑而已嘛,我不会不高兴的!”
“抱歉,很疼么?”
“也没有啦,你不用一直道歉。”
沈槐安摸的他手心发痒,他反手捉住那只不断轻抚他的手:“沈哥,我真的不会生气。”
“好。”沈槐安放手露出浅笑,轻推岳渟渊:“快上课了,赶紧回去吧。”
“沈哥再见。”
“再见。”
看着岳渟渊离去的背影,沈槐安握紧手心,眼底蒙上一层冷意。
从刚才见到岳渟渊摸别人头开始,他心底的不悦就开始急速蔓延扩散,他说要回教室,自己便想到柏南星还说在教室等他,就止不住全身上下泛酸的气息。
自己的独占欲来势汹汹,即便是对谢熠和池寒柯也没有如此强烈,他即使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
岳渟渊有他自己的朋友和生活,虽然自己也是他的好朋友,但是不能这么霸占着他,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回教室后柏南星一把扑上来:“我的儿啊,你没事吧!”
“没事啊,干嘛这么问?”
“沈槐安刚才看起来好凶,我怕他家暴你!”
他忍俊不禁,想伸手摸大白的脑袋,却在悬空时突然停下,然后若无其事收回。
“为什么会觉得沈槐安凶,你之前不是说人家乐于助人吗?还把人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可是你没看见他刚才的眼神吗?真的很吓人!”
柏南星四处张望后,悄咪咪凑到他耳边小声嘟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他带了绿帽子,他当时的
眼神像极了捉奸,我真的害怕极了。”
岳渟渊出声维护:“哪有那么夸张啊,沈哥人很温柔的,别乱讲话了。”
“哼!”柏南星不服气地撅嘴:“现在你就是维护他不爱我了呗,他给你补习才多久啊,你就向着他了!”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
“你就是因为他长得比我好看就偏心了!渣男!”
莫名其妙就被灌上渣男名号的岳渟渊,脑海里浮现出沈槐安方才站在操场上清秀的侧脸和高挺的鼻尖,突然觉得柏南星说的也不无道理,沈槐安的确是好看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
“渟渊……渟渊?”
过去的思绪因沈槐安的呼唤逐渐清明。
“不好意思哥,刚才发呆了。”
沈槐安温柔一笑:“没关系,我也发呆了。”
岳渟渊看向那棵唤醒两人记忆的乌桕树缓缓地开口:“这颗乌桕还没变红,没有我们最初的那棵好看,也没有它大。”
“嗯。”
“哥,你回来以后去过那里吗?”
“去过。”
沈槐安眼神黯淡地望着他喃喃道:“回来的时候去过,可惜被拆了。”
心脏被这眼神扯的生疼,读完大学回来以后,他考到了执业证,做了实习律师,每天都忙碌的要命,他满门心思都扑在自己的事业上。
“哥,对不起,我……”
岳渟渊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说到一半便发不出声音,只得低头不敢再看他。
耳垂突然被一双大手轻轻捏住,因为秋风吹的冰凉的耳朵被沈槐安手上的温度烫住,岳渟渊的身体不自觉颤动了一下。
沈槐安似乎得了趣,又轻轻捏了一下。
适应了他手上的温度后,耳朵只留下酥麻的触电感令他浑身发软,他连忙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求饶
“哥,你别……”
“这是对你忘记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