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累……一个人创业肯定很辛苦吧,像这样的酒局不知道有多少,否则又怎么这么能喝呢?
岳渟渊心里泛起阵阵酸楚,他心疼沈槐安,从以前开始沈槐安就不喜欢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在无数的夜晚在教室里自习。
但是幸好……现在他有池寒柯、有谢熠、有徐筠这个大活宝,如果沈槐安愿意……将来也会有他,他会一直陪着他。
他想得正入迷,被沈槐安轻飘飘的一句:“郑颜回去了?”吓地轻颤。
“啊对。”他连忙将视线转回去:“现在送你回去。”
他刚要挂挡的手被副驾驶的人抓住:“你刚才在想什么?”
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到,岳渟渊下意识想缩回,却被更紧地锁住。
岳渟渊看着方向盘摇头:“没、没想什么。”
“既然没想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心虚了吗?”喝酒醉的沈槐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见岳渟渊摇着头不回答,他直接伸手将他的头揽过来。
“哥!”岳渟渊被他强横的动作吓到惊呼。
“看着我。”沈槐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
他被迫与男人对视,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岳渟渊呼吸开始加重,沈槐安温热的鼻息吐露在自己脸上,令他心跳不断。
他现下是真的相信沈槐安一定是喝多了,如果是在清醒的时刻,沈槐安从不会对他如此粗鲁。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沈槐安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摸上他泛红的眼角:“但它看着我的时候,更美。”
突如其来的赞美像是一枚炸弹,投入岳渟渊脑中炸的他神志不清只能靠着本能摇头,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没有?”沈槐安挑着眉,促狭地笑着:“那我就是第一个……渟渊,要记住我。”
不等岳渟渊反应他迅速俯下身,终于做了一件清醒时努力克制又始终想做的事情。
当沈槐安不断靠近时,他本能地闭上双眼,一股湿热触碰到眼皮,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全都被烧为灰烬,他屏住呼吸伸手紧紧攥着沈槐安的衣角不敢乱动。
沈槐安在他的眼皮停留片刻后,又将唇印在他滚烫的耳垂上温柔道:“晚安。”
紧接着均匀的呼吸声在岳渟渊耳边响起,打在他的脖颈处令他心神慌乱,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肩上的人都一动不动,岳渟渊意识到他可能又睡着了,试着叫了沈槐安两声他都没反应。
他气笑了:看来沈槐安酒品也不过如此!把人撩的心神不宁却还能不负责任地睡着。
岳渟渊举起拳头佯装要往下砸,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将手收回。算了!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还帮我喝酒的份上……
开车回去的一路他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因为刚才的插曲走神就不小心把车开进沟里,心中对沈槐安的怨念不断加重,俨然忘记身边的人是因为自己才醉成这样的。
他停好车,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气喘吁吁地把沈槐安运到他的房间,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忽略了,房卡……
他腾出手往沈槐安上衣口袋里掏,发现上衣空空如也,于是他伸手去沈槐安的裤兜,发现右边裤兜没有,想收手换一边掏时又被沈槐安抓住了,肩膀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
哦不,或许算不上清醒。
“小坏蛋想干嘛,嗯?”醉酒后的人嗓音有些许沙哑,还带着丝丝慵懒,在岳渟渊听来性感又暧昧。
他为沈槐安一晚上神出鬼没的睡眠状态感到惊讶,又被沈槐安今晚无数次近距离,且无意识的勾引撩的双腿发软,他的身子倚着墙找寻支撑点。
呼吸急促地开口:“房卡……找房卡。”
听到他说的话,沈槐安松手从左边的裤兜里拿出房卡,搂过他的腰直直走进去。
屋内漆黑寂静,只有两人紧紧依偎的呼吸声,沈槐安用脚把门带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想逃了,他明明只是想把沈槐安送回来,但从刚才在车上的发展来看,事情运行的轨迹好像都在往另一个令人遐想的状态发展。
“想在床上还是沙发上?”沈槐安凑到他耳边问。
在唇齿张合间,他总能无意识地碰到岳渟渊敏感的耳垂,惹得他心乱如麻,再加上这暧昧又直白的暗示,岳渟渊觉得自己没喝酒脑子却开晕乎了。
他掰开在腰间不断轻抚的手:“哥,你先去沙发坐会,我给你去泡个蜂蜜水醒酒吧。”
夺过沈槐安另一只手上的房卡,插进凹槽。闪烁的灯光令他一时无法适应,等他缓缓睁开眼时,沈槐安已经撑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了。
“又睡了!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岳渟渊一边小声抱怨一边走进了他房间里的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