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着嘴角咬着肉,心想:不是个优秀的姑娘,是个优秀的小伙子,而且这个小伙子还是你亲生儿子。
晚饭过后沈槐安就和张兰道别。
“怎么不多坐下来待会?”张兰挽留道。
“对啊哥,多坐会再走呗。”
沈槐安婉拒:“不了阿姨,您刚回来我就不多叨扰了,奔波了一路您早点休息。”
“瞧你说的,什么叨扰不叨扰,元元快去送送你同学。”张兰被他哄的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都聚在一起。
岳渟渊点头:“好。”
进了电梯后他看着沈槐安,满眼都是笑意。
沈槐安:“笑什么?”
“笑你把我妈哄的欢天喜地都找不着北了。”
“哄岳母是应该的。”
岳渟渊窃喜,伸手过去牵他,被沈槐安不动声色地握住十指相扣:“舍不得你。”
他说:“我也是。”
随后想起什么,岳渟渊:“对了,昨天大白的事提醒我了。”
“嗯?”
他停住步伐侧身看着沈槐安:“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要请大家一起吃个饭?”
沈槐安:“应该的。”
“谢熠他们知道了吗?我们在一起的事。”
“知道,我前段时间微信和他们说过了。”
“那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沈槐安点头:“听你的。”
岳渟渊把人送到了停车场后竟有些不舍,和沈槐安在一起才五天,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该是什么时候了。
想到这里他抵在沈槐安的胸前环腰抱着他:“哥……”
“嗯,就送到这吧。”
岳渟渊仰起头,在男人唇角吻了一下:“想我了就来找我。”
“好。”
“路上小心!”
看着后视镜里挥手的人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沈槐安心里空落落的,到家以后他先是一愣,随后开了灯。
岳渟渊在这住了短短两天,却在整个房间里都留下了足迹,他从未感受过房间内如此满溢。
茶几上摆着的是他吃剩的坚果,果盘旁边还放着他平时嘴馋时吃的饼干。他又走进书房,摸了摸上次去超市他说好看又简单的小花瓶,上面的干花都还在。
他还记得当时岳渟渊盈着笑调侃他:“像你这么忙的人,好花应该也照顾不来,不如买干花,好歹还活的久一点。”
沈槐安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干花,平日深邃的黑眸里泛着柔软的光。书桌上还有岳渟渊留下来的手机支架,沈槐安有时在这里处理事情,他就会坐在一旁看电视,又或是一起工作。
洗漱时的用具、客厅摆放的拖鞋……全都有岳渟渊使用过的印记,就连他准备入睡时,瞥见床头柜上的矿石台灯,心中都颤抖不已。
这也是他说好看要买回来的,银白色的矿石上还嵌着烟青色的纹路,岳渟渊说衬他就买回来放着了。
两人云雨一番的时候,沈槐安总喜欢把这台灯开了逗他,可小孩总会羞红着脸爬过去关掉,随后再被人狠狠欺身黏上去。
他闭着眼心中不停扑腾,贪婪着这一隅方寸,原来……一个人真的这么孤寂,自己以前竟从来不知道。
抓着被子的手不断收紧,他只不过是过了两日有人陪伴的日子,便五脏六腑都要叫这朵熬人的蔷薇刺穿了,可真是不得了。
孤寂的不只有沈槐安,岳渟渊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闻了闻自己的被子……早知道前段时间就去沈槐安家里把他的香水偷过来了。
他愈发觉得自己有变身成为痴汉的潜质,一抹绯红爬上面颊,怎么以前都没觉得自己这么变态?
顺其自然地把一切罪责都怪在沈槐安这个蓝颜祸水身上,自从遇上沈槐安,还被他这样那样的花招哄骗以后,自己才变成这样的!都是因为沈槐安!
自从他妈回来以后,沈槐安也不好总来他家里,但实在想岳渟渊的时候就会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
岳渟渊实在禁不住某人的糖衣炮弹和花言巧语,有时候直接带着笔记本就去到沈槐安的公司坐在他和他一起工作。
反正自己的自由度较高,有时在家都能工作,更何况在他公司。
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还抱有好奇的心态,时不时偷瞄他,后来都以为他是沈总的亲戚习以为常了,毕竟有的耳尖的人听见他叫哥了。
但是只有沈总的林秘书知道,这哪是什么亲戚!这是沈总的心头肉啊!
本来她是不知道的,可人类的本质都是八卦,并且她拥有奇特的雷达,一看她就猜测两人关系不一般。
真正确认是那一天,她好死不死闯了进去,看到那个一向被部门议论性冷淡的笑面虎工作狂,强硬地抓着他的‘亲戚’在沙发上激吻,弱小又无助的小美人嘴唇都红透了。
这事也怪沈槐安不好,美人在怀怎么可能真的方寸不乱地工作,于是抱着抱着就变了味,亲着亲着吻就深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纠缠间,忘记了门这回事,亲的正火热就被秘书撞破了!
岳渟渊为此气的三天都没和他说话,在沈槐安再三保证秘书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下才肯原谅他。
林秘书想起那天老板的叮嘱,言犹在耳:“这是我男朋友,他害羞。”
她点头连声附和:“懂了懂了,老板放心,我绝对不说。”
虽说得到了男朋友的原谅,但男朋友脸皮实在是薄,被人看到后竟然狠心地在被撞破后没再过来,沈槐安只好经常溜去律所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