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买这个?”
“元元……”
脖子处的虎口骤然收紧,口吻清冽:“说。”
沈槐安叹气,如实招来:“那段时间你都不告诉我,你遇到的事情,一点也不听话,我气昏头才……”
“哦——所以你就想用那个东西束缚我?”
“你说过,你说我可以试试,你不会告我的。”男人擡起头与他对视片刻后,立即怂了,眼神飘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本来要丢掉的。”
呵,骗子,如果真的舍得丢,怎么可能和好以后一直放着。
“别啊,既然买都买了,试试呗。”不痛不痛地来了这么一句,仿佛在问候他吃了没。
眼睛陡然睁大,沈槐安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当岳渟渊拿着那副手铐出来的时候,他脑袋还飘忽不停冒泡。
无意识间被推到沙发上,岳渟渊边吻他跨坐在男人身上,沈槐安下意识想搂住身上的人,却被他抓住双手。
笑意从精致好看的眉眼晕开,完全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柔软的舌尖在他唇边描绘,哑声道:“今天我想自己试试看?”
平日里都是沈槐安主导,有时候兴致上来,沈槐安就想让岳渟渊自己来,结果不管怎么哄岳渟渊都万般不愿,觉得臊得慌,难得今天他主动提,沈槐安自然要点头。
沉浸在岳渟渊的糖衣炮弹里,恍惚间听到清脆的哐当声,下一秒原本应该用在岳渟渊身上的东西被反用到自己身上。
坐在他身上的人用食指晃着钥匙,翘起促狭的弧度,满脸得意。
“宝贝。”沈槐安蔫着脸叫他。
“你今天就是叫我哥哥都没用。”岳渟渊冷笑:“你平时不是挺牛的吗?嗯?”
“宝贝,我错了。”
“没用!平时我怎么求你的?你饶过我没有?今天绝不可能。”
岳渟渊说着就要脱他外衣,脱到一半倏地顿住,感受到他的停顿,沈槐安深觉有戏。
直起腰板在他耳边服软:“元元,是不是不知道要先对自己做什么?把我松开,我帮你好不好?”
“闭嘴!”他恼羞成怒,呵令他:“我会,我可以!”
“哦。”男人重新倒回沙发,语气平常:“药膏在左边的床头柜第二层。”
说完腿上的重量消失,只留下冲进卧室匆忙的身影,沈槐安倒是不紧不慢,靠在沙发上等他。
时间又过了许久,里面的人至始至终都没出来,沙发上的人咧嘴挂起得逞的笑,在脚步声渐进的时候,回想了许多难过的事才勉强把弧度收回。
岳渟渊拿着药膏窘迫地扑到他怀里,闷声道:“你帮我。”
胸膛传来不停的震动和浅笑声,令人不禁恼羞成怒,使劲拍他:“笑什么笑?”
“元元,你先帮我解开,不然我帮不了你。”
“……就一会会。”不放心地多看了沈槐安两眼,叮嘱:“你不许乱来。”
沈槐安笑容无害:“嗯,我会很乖的。”
解开他手铐的瞬间,男人变脸迅速把他压在身下,岳渟渊瞳孔地震,痛呼:“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元元,是你太相信我了。”
拼命挣扎间,手臂被高高举起,手铐落锁的声音震耳欲聋,羞耻感油然而生:“沈槐安!”
男人一只手抓住链接手铐的铁链,一边居高临下欣赏他的反应,眼底饱含捕捉猎物时迸射出的浓厚征服欲,和虎视眈眈随时发起进攻的贪婪红光。
“哥。”他着实有被沈槐安的样子吓到,嗓音在无意识地颤动:“我玩不来这种的。”
本来他也只是拿来吓吓沈槐安,岳渟渊就是只纸老虎,根本没想动真格,但位置一换,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沈槐安身上具备的攻击性,没人比岳渟渊更清楚,即便知道沈槐安不可能真的伤了他,但看到他满载情、欲甘愿被疯狂支配的野性,不免让人心生畏惧。
“我知道。”和眼底的强烈的欲、望截然不同,男人点水般吻过他的眼睛,低声安抚:“到此为止好不好?”
“好。”
屋内窗帘密布,暖气充足,偶尔会因扇叶的风力过大,发出响动,暖风吹过,惹的流苏轻颤,暖气在时间长久的运作下,从管道里漏出水,砸到室内的垫毯,晕染点缀上面的花色。
***
精疲力尽地倒在沈槐安怀里,让男人为他揉手腕发红的那一圈,最后在自己迷糊的目光里,举起他的手腕,亲吻被勒红的地方。
“一会你去洗碗。”
“当然没问题。”
“一会你去做卫生。”
“好的。”
沈槐安满分的男德仅限于床下,只要在床下,岳渟渊说什么他都宠着。
卧倒沙发半阖眼,看他穿戴整齐,有气无力地问:“去哪?”
“你手腕太红了,我去买点消红肿的药膏。”
“诶诶诶,回来!”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叫住沈槐安:“不用,没那么娇气,一会就消了。”
“那你先休息,一会如果还没消我去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