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官当(2 / 2)

少年人性子里爱自由,初被放出宫来,第一次敞开了看京城的景色,曾叙很快就将不舍抛之脑后,二人从城东逛到城北,什么都想多看两眼。

曾典陪曾叙去巧芽茶楼用过午膳后,二人方才分开,曾典没去皇女府,先去了武康王府看望哥哥。

自打曾闻舒病好,贤君就不纵着曾典随便出宫了,算下来又是半个月没见面,不知哥哥的病是不是好利索了,以后住在宫外,她们兄妹就能经常见面了。

曾典兴冲冲前往武康王府,曾闻舒被关禁闭,不许出院子,不过武康王没拦着曾典去枕霞院见曾闻舒。

枕霞院经历了大起又大落,前些日子还热闹非凡,院里的小厮人人得了赏赐,结果现在清冷到风吹树叶没人扫。

田礼公把半个院子的小厮都打得下不来床,剩下的一半化身成为田礼公的眼线,时刻监督汇报曾闻舒的动向。

渐渐地,曾闻舒变得不愿出房门,整日整日地窝在屋内,也不跟小厮们说话,醒来就去做针线活,扎得手指上都是印子。

他进步飞快,从未接触过针线的人如今勉强能达到原身八分之一的水平,要知道原身可是绣工一绝,曾闻舒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成品有花有草有动物,唯独没有武康王要他绣的鸳鸯,曾闻舒也不知道自己在犟个什么劲,明明之前觉得广安侯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身,也不厌恶对方的四个孩子,但自打他那天去了广安侯府,发现王礼公将自己装扮成傅永颐的模样后,曾闻舒这心里就横了一根刺。

总想着广安侯救他会不会是因为他的长相,曾闻舒既不甘又委屈,更担心广安侯会怎么看他。

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也是,打扮成别人亡夫的模样去道谢,任谁看都会觉得恶心吧。

越是这么想,曾闻舒的心结缠得越紧。

因着曾闻舒的不配合,武康王又一次冷落王君,刘侧君复宠成功,曾旗舒成日昂着脑袋打枕霞院外面走过,想要炫耀给曾闻舒看,但每每看到装嫁妆的库房都会给自己弄一肚子的气受。

武康王虽然处罚曾闻舒,却没完全死心,送到枕霞院的好东西并未收回去。

曾旗舒今天又来了,准时在午膳后过来扰人清梦。

枕霞院外有个小亭子,被挂上了纱幔,铺上了软垫,装饰得舒服又漂亮。

小厮将曾旗舒的琴放到桌上,一群人忙前忙后伺候曾旗舒,凝儿代替生病的小厮,给曾旗舒斟茶摆点心。

没看到曾闻舒出房门,曾旗舒攒的挖苦人的话无处可使,憋得他胸口发闷。

曾旗舒攥着桌角,嘭地用力拍了一掌,桌面被震得一抖,凝儿倒的茶水不小心溅出来几滴,崩到了曾旗舒的手背上。

曾旗舒柳眉倒竖,找到由头开始发泄,将挖苦的话都用到了凝儿身上。

一句接一句,每次以为要结束了,曾旗舒又会重新起话头,不说到自己气消是不会罢休的。

凝儿不是脸皮薄或者没挨过主子骂的人,但备不住曾旗舒专挑人痛处打击,原本照搬骂曾闻舒的话,又被他临场发挥,加了些关于凝儿的词。

“没娘要的东西,这么点活都干不好,要不是我爹可怜你,你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吃呢。”

凝儿出身羽州的一个小村庄,十来岁时生母失踪,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邻里口舌是非多,父子俩搬到京城找活计,然而父亲被一场风寒带走了性命,卖身葬父的凝儿被路过的刘侧君看到,买了回来。

因此凝儿最怕被人提到母父,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低人一头。

“王府几时养狗了?叫得这么刻薄,送给要饭的人家也不愿意要。”

带着稚气的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曾旗舒。

众人向着声源看去,看清了来人,纷纷低着身子给对方行礼。

曾典瞥了眼跪在地上颤抖的凝儿,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快了。

放眼放去,一群人跟自己差不多大,怎么就有人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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