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奉阴违(2 / 2)

听雪的哭声停下来,反问他:“这么说,礼公也是枕霞院的人,怎么就不跟公子一伙,还能是我们无缘无故针对你不成。”

负责定夺的武康王有些犹豫,一方面觉得乐安没必要冤枉人,另一方面又认为田礼公不会说出没根据的话。

几个月相处下来,曾闻舒对武康王的脾性有所了解,现在武康王想利用他的脸去攀上元怀悯,曾闻舒就借用这一点,他跪到地上,给武康王行叩拜大礼,做侧室见正君时做的礼节。

“母亲想让乐安学侧室的规矩,田礼公教了,乐安也学会了,母亲看看可还满意?”曾闻舒跪着,擡起下巴,双目直直地与武康王对视:“但乐安绝不给人做侍君,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孝敬母亲了。”

说罢,曾闻舒抄起旁边的剪刀往自己脸上比划,听雪和抱月故意慢了两步,武康王率先过去抢下剪刀,曾闻舒没有受伤,武康王拿着剪刀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夭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曾闻舒跌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秀气的五官仿佛被水洗过一般,带着清透的美。

“我清清白白的来,也要清清白白的走,等我死后,您请仵作验尸,看我是不是干净的。”

武康王把剪子扔到门外,只想让闹剧快点平息,曾闻舒要死要活的样子太过逼真了,“没人说你不清白,你先从地上起来。”

曾闻舒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田礼公就说了,说我就罢了,还将旗舒弟弟牵扯进来,编排我们兄弟二人都爱慕广安侯,不仅要共侍一妻,,甚至反目成仇,说您前脚查到断腿的马侍身上,后脚旗舒弟弟院里就少了个小厮。”

断腿马侍和失踪小厮的事情本是秘密,但府里下人多,耳目就多。

听雪活泼伶俐,来枕霞院前就跟各个院的小厮礼公们相处得不错,府里的小道消息他最灵通。

原本也是茶余饭后对曾闻舒说的闲话,只是曾闻舒多想了些,加上曾旗舒对他仇视的态度,和那段时间武康王对刘侧君父子的冷落,府上能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多,曾闻舒稍加推断得出的结果,在今天用上了。

看着武康王略显僵硬的动作,曾闻舒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知道了幕后黑手,同时发现母亲对对方的包庇态度。

曾闻舒清掉纷杂的思绪,眼前先专注对付田礼公。

“可惜礼公算计错了,孩儿知道弟弟是刀子嘴豆腐心,为人最好不过了,绝不会做出谋害至亲的事情。”

说这话时,曾闻舒满脸的单纯、满身的自信,连武康王都忍不住侧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有疯马之事混淆视线,武康王心中中立的天平产生偏颇,不出意外地砸向了曾闻舒一边。

武康王按着额头,朝田礼公挥挥手,跟过来的丫环将田礼公押下去,田礼公得意了半辈子,第一回被俩小丫头拧着胳膊压住。

“送回沁芳院,以后不许他靠近乐安。”

最重要的是别再逼得乐安求死,武康王对曾闻舒补充道:“少听风就是雨的,没人要送你做侍君。”

不过田礼公走了,枕霞院还得来个新礼公。

武康王被两个儿子弄出了疑心病,并非完全信任曾闻舒,仍旧需要眼线看住人。

曾闻舒也明白这点,于是主动开口提议:“孩儿真的知错了,还请母亲原谅,能不能让王礼公过来,儿子想跟他学东西。”

王礼公会的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武康王呼出胸口的闷气,如释重负,连说了三声好:“你想明白了就行,母亲是不会害你的。以后多跟王礼公了解广安侯的事情,下个月初九姥君过寿,我再带你过去,你亲自跟广安侯道谢。”

同样是管着他的礼公,王礼公要比田礼公要好多了。

田礼公严苛,为达目的能对小厮又打又骂,而田礼公清高傲慢,面上装得像个善人,擅长拿话刺人。

枕霞院受过这么多的欺负,言语上的已经成了最容易承受的了,至少这样能让院里的小厮免受皮肉之苦。

曾闻舒露出笑:“下月初九,那孩儿要加班加点绣新荷包了。”

武康王发出爽朗的笑声,殊不知曾闻舒打着阳奉阴违的把戏,绣好了也是搪塞她的。

广安侯怎么可能收他送的荷包。

武康王想要他跟广安侯见面,那他就去见,只不过见面时要做块呆木头,不给广安侯造成困扰,更不按母亲说的去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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