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话锋一转,俯下身,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杀却不动手?这么怕死的,只能是你相柳。”
朱厌,或者说相柳,闻言脸色复杂无比:“我,我只剩这一丝邪气了,这次再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求你留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铁却突然来了兴致,蹲下身与相柳平视:“我倒是好奇,朱厌为什么这么忠心?甚至甘心被你占据身体,也不愿跟着我?”
“他啊…一条愚蠢的狗而已,”相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年我刚破封而出,虚弱得很,偏巧被他父母撞见…”
“那两只朱厌,公的还挺能打。”相柳舔了舔嘴唇,“我受了点伤,就把那母的肚子剖开泄愤。没想到这小崽子居然还活着,我就随手养大了。”
他说着,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不过是牙缝里留出口吃的喂他,他便将我视若父亲,从此死心塌地。我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让他去做。这具身体,好用得很…”
林铁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你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忠心的狗。”
相柳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看向林铁,目光中露出祈求:“放我一马…我也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哦?”林铁摸了摸下巴,“任何事?”
“是…”不知为何,相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他得活着。
“你说共工是傻逼。”
“饕餮你他妈——”
“啪!”一记清亮的耳光打断了相柳的输出,混沌甩了甩手,瞄了一眼林铁。
“啧,早就听说你相柳是共工最忠心得力的属下,我还不信来着,没想到啊…”林铁啧啧的感叹两声,“忠心和去死之间,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