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此言,非但解了寡人心中诸多滞碍,更是将冷冰冰的政令,化为了可触摸、可遵循的活水!
此等经纬之才,屈居阴阳家,实乃暴殄天物!”
他的目光灼灼,,再次发出了那个曾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邀请。
“陈雍,入朝吧!寡人之左右,正需你这等洞明世事、通晓根本之人。
李斯虽能,然其性过于峻刻,你所言‘刚柔并济’,正合寡人意!这丞相之位,非你莫属!”
这几乎是他所能给出的最高承诺与信任。
殿内侍立的宦官几乎将头埋进胸口,连呼吸都屏住了。
可惜,陈雍面对这足以让天下人疯狂的权柄,他只是深深一揖,语气平和。
“王上信重,微臣感激不尽。但我仍是不能受此高位。”
嬴政一愣,脸上浮现错愕与不解。
“为何?莫非是嫌朕寡人诚意不足?”。
“王上误会。,能得王上如此看重,已是平生之幸,岂敢有半分不满或异心?”
他微微一顿,“只是,王上也知道,我之志,不在庙堂之高,而在江湖之远。
王上欲构建的,是万世不易的帝国骨架,而我所能做的,或许是为这骨架之下,填补些许血肉,安抚那些一时难以适应新政的‘习惯’与人心。
有些事,身在朝堂,反而不便去做。”
“况且,我已非孑然一身。家中已有妻室,庙堂之上,风云诡谲,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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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惧自身安危,却不得不为家人计。只愿能在这江湖之中,得一隅偏安,于暗中,为王上之宏图,略尽绵薄之力。”
“哼,有寡人在,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别想动你一根毫毛,至于家眷,你大可将他们带入宫中。
我这王宫,住得下她们!”
“王上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意已绝,何况像我们现在这样,也不是挺好的吗?
王上在执政的过程中,若遇到疑惑,大可来寻我,而且,我还是扶苏的老师,也定不会藏私的。”
“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扶苏请教?”
陈雍一笑,摇了摇头,“我教他的,都是适合他年龄的东西,像我们现在说的这些,我可是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过呢。”
嬴政闻言,盯着陈雍半晌,有些无奈的叹道。只是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遗憾。
“罢了……人各有志,寡人也再不强求了,不过,你可别经常跑去阴阳家啊。”
“呵呵……微臣遵命!”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沉默了半晌,随后,嬴政又将话题,引到了燕国之上。
他告诉陈雍,王翦除了传来军报之外,还将妃雪阁一众女子的境况,也一并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陈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提前做些准备。”
“嗯……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回去吧,另外,我让扶苏去你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好……”
话音落下,陈雍微微一礼,随后,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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