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叹息:“南安才是真正的夹着尾巴做人,人家既然得了中留城主的庇护,自然是不怕的。”
“哼!”那黑脸汉子冷哼一声,“南安苟安一方,哪里肯替我们妖族人说话?就算是这全地,肯庇护妖族的,也就是齐王爷一人而已!”
就在这时,兮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里走了进来,却是她在东坡城时,就见过的那个沼蛙妖。
当时她让人把这沼蛙妖送去沣涭城自己开办的教养院,希望她在那里能读书开智,但因王曦琴不支持,自己忙着钱庄的事情,做不过来搁置下来。
柳星画也看见了那沼蛙妖,知道她应该被关在沣涭城的教养院,怕兮兮怪他们家没管好教养院,解释道:
“姐姐说过他们不是囚犯,也说过给他们找事情做。这小妖是从小到处唱戏野惯了的,做不来活,也跟其他女人处不来,就自己找了个戏班子做,不成想跑了这么远。”
兮兮点点头,明白这怪不着人家柳家,只见那沼蛙妖扫视全场,视线扫过兮兮的脸,却没有停留,直到看到那戏班班主,这才招招手过去。
他们自去嘀嘀咕咕,兮兮凝神去听,原来是南安城不允许女子做杂耍艺人,所以这女孩如今不唱戏,专心做起经纪来。
她这是给戏班子打好了前站,跟班主说了详情,让他等这边唱完,再到东城那边去唱。
“那边不是酒店,是戏园子。”女孩儿跟班主说,“白公子说了,上座够半数就按满场给钱。”
杨星书悄声说:“这是为了专门煽风点火搞的一台戏啊!”他连声“啧啧”,朝那黑脸汉子努了努嘴,“瞧,那也是一伙的,托儿。”
果然,那女子冲黑脸汉子比划了个手势,然后,黑脸汉子和台下那一老一少,前后结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