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刚从外资企业辞职，现在当起偷听器推销员了？"
张全富的脸在强光下白得像纸，他身后的男人想跑，却被王队长一脚绊住，摔进了竹丛。
顾轻语的相机"咔嚓"拍下这幕，镜头里张全富的嘴张得老大，却只发出类似打嗝的声响——他的后衣领被警察揪住，露出后颈一片青灰色的文身，正是东南亚某地下钱庄的标志。
"看来有人急着送人头。"林昭推门出去时，月光正落在他肩章上，正科级的徽章闪着暗金的光。
他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张全富，"李副局长最近是不是总说'清者自清'？
要不我帮他把这位表兄的审讯记录送过去？"
张全富的脸贴在泥里，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了？
吴...唔！"他的嘴被警察的膝盖压住，后半句话散在风里。
林昭蹲下来，手指敲了敲他肩上的监听设备："吴文涛？
那个做跨境贸易的吴老板？"他抬头时，看见苏绾正站在警车旁打电话，发梢被风吹得乱翘，眼里却闪着狼一样的光；顾轻语举着相机冲他比了个"OK"，录像键还在红灯闪烁；沈清欢抱着外套站在路灯下，珍珠发夹在光里明明灭灭；陆明鸢靠在警车后，正把扫帚往警察手里塞，嘴角挑着点漫不经心的笑。
"收队！"王队长拍了拍他肩膀，"审完第一时间给你消息。"警车开走时，车灯照亮了院墙上的抓痕，像道狰狞的伤疤。
老宅的客厅里，茶炉还在"咕嘟"响。
苏绾把冷掉的茶倒掉，重新泡了壶普洱："我爸说张全富的外资企业，账户流水里有吴文涛建材公司的转账。"她把手机推过来，转账记录上的数字让沈清欢倒抽口凉气。
"不是自保。"林昭坐在藤椅上，指尖敲着桌面，"是主动出击。"他看向顾轻语，"你的录像能洗出清晰的设备型号吗？"她点头，相机带在手腕上晃出银链的光。
又转向陆明鸢，"明远集团的法务部，能查吴文涛的境外账户吗？"她挑了挑眉："要查就查个底朝天。"最后看向沈清欢，"清欢，明天帮我调青阳区近三年的外资审批档案。"她低头记着笔记，发梢扫过手背，"好。"
苏绾突然笑了，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搭在他手背："林科长，现在像不像在排兵布阵？"
"更像在拆炸弹。"林昭也笑，可眼里没有温度，"引线就在吴文涛的境外账户里。"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膜上震动，这次的声音比以往更沉，像块压在心底的石头。
"系统检测到新任务：'境外资本渗透'模块激活。"
林昭的手指顿在半空。
他看向窗外，月亮已经爬到了竹梢头，夜风卷着竹香吹进来，裹着若有若无的海腥味——那是跨境资金流动时，系统特有的提示。
他摸出手机，系统界面的"资源兑换"模块正闪烁着幽蓝的光，"跨境资金追踪术"几个字在光里明明灭灭，像团等着被点燃的火。
"昭哥？"沈清欢的声音像片落在心尖上的羽毛，"要帮忙吗？"
林昭转头，看见四个女人的眼睛都亮着，像四盏等着他点亮的灯。
他笑了，把手机收进口袋："今晚，我需要调阅系统里所有的跨境金融资料。"
窗外的竹影摇晃着，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