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宝就是那个漂亮的,给他温暖幻想的最佳人选。
陆泉送人到家门口,艾希礼犯酒傻了,说什么都不准他靠近简易房,挥手叫他回去快走……
陆泉委实拗不过他,给凌越交代说,“去买点解酒汤送过来,不要太烫的,要希宝拿到就可以喝的。”
只好提前进入育儿期似的,忍着手痛拍拍小醉鱼的头,催他赶紧进破房子里躺下。
艾希礼才不听他的哄,大坏蛇前脚一走,从未喝过酒的鱼仿佛真得变成了软体动物,脱掉鞋子不顾危险,沿着旧房子墙外侧的紫藤花枝晃晃悠悠地往楼顶爬。
直到新修建的房顶近在眼前。
艾希礼被冷风一吹,酒醉昏花的眼前,在房顶最深处,停靠着一艘堪比航母巨大的异形飞船。而他则如一粒渺小的细沙般面对影影绰绰的庞然大物。
脚底一滑,险些惊吓到从二楼坠落地面。
“小希,你千万别动!”索兰芬铎的声音紧张地响起。
艾希礼摇摇头,也找回几分清醒,再看二楼楼顶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斑驳杂乱的建筑废料,以及尚未动工完毕的部分钢筋框架,凉风一吹越发清醒,晃手颤脚地沿着花藤往下爬。
我一定是喝多喝傻了……
其实也才五杯红酒的量,更多都让陆泉替饮了。
索兰芬铎已经飞快地爬上来,不顾危险圈紧艾希礼的软腰,声色俱厉道,“胡闹,万一掉下去可摔成小鱼饼了。”单手紧张地防护着小美鱼的腰肢,缓缓引导他爬下花藤。
索兰芬铎最先落地,双手高擡做出接抱的动作。
小美鱼则停下脚步,到现在为止,他依稀还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翻身坐在花藤的枝桠间,尝试用脚尖去踩索兰芬铎的头。
索兰芬铎的脸黑得厉害,但又不敢吓到小美鱼,万一受惊跌下来可要得不偿失。
“你究竟喝了多少?”
他今晚刚好在战舰内做实验,警报通知陆泉的飞行器靠近但不接近,幸亏他冲出来得及时。
否则……
这条醉鱼的酒品真不好,喝多了居然喜欢往高爬。
以后必须留心。
艾希礼足尖轻踩他的头,毛毛的,扎脚心,隐退的酒意又重新袭上心头。
“走开,不要你管我……你又不是我的谁!!”
两只脚丫不停在花树间摇曳,撒得碎叶与花瓣在卫星淡色的清辉里纷纷扬扬。
最近忙于工作,他再没有和索兰芬铎仔细谈过那天那些话的意味,失落的惆怅仿佛蒙了一层薄纱,横亘在鱼儿的敏感的心思里不断发酵。
索兰芬铎真担忧他从树上掉下来,双手各抓一只雪白的脚丫,认真思考了小美鱼的话,“我要不配管你,这世上可再没谁会有资格了。”
趁对方发愣的空档,一使劲把小鱼接进怀里抱稳,擡好对方乱踢的腿,如同哄一个不谙世事的绝世大宝贝,“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摆在面前的书籍那么多,我会唯独钻进这本书里了。”
贴吻小美鱼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头颅,“是为了遇见你,让你好好折磨我的。”
艾希礼被他胡说八道的软话快气哭了,外加酒精的作用,完全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听见折磨两字,益发委屈说,“我也是第一次嘛,你就不能好好让我知道……”
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两个字,或一个字,给鱼一个爽快的应答,不要让我像书里的渣攻贱鱼一样。
“嗯……”
索兰芬铎轻轻对着他的耳朵说,“嗯……”
冥冥中仿佛知道小鱼想让他承认些什么,表情蓦地认真起来。
“就是你想要的那样。”
艾希礼的心口溢出甜蜜,或许喝醉的人总是格外心软,又容易混淆是非闭目塞听,立刻停止一切别扭的动作。
只是乖顺得缠在某人怀里,双脚完全不想下地,只想被人抱着宠爱。
这是索兰芬铎自己说的,要给他全部的疼爱,全是他自己亲口承诺过的。
包括他的嗯。
艾希礼的头颅软耷耷地贴近索兰芬铎的脖颈,一阵接一阵娇语连连,“索兰哥哥,我头晕。”
活该。
索兰芬铎笑,“你一直摇,不晕才怪呢。”
又心疼说,“给你熬醒酒汤,喝完才准睡觉,要是敢随便剩一滴就睡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