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由平缓变得急促,滚烫的热意燃烧,沸腾,湿软的吻在触碰的一瞬间转换,变换了温和的样子变得热烈凶猛,夹杂着青年的勇气汹汹而来,迅速占据中心的位置。草地上的青草地散发浅淡的香气。
在袅袅歌声里,希伯来听见主的回音。
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里,贝尔玛奶奶已经出院,并且邀请了希伯来和严景林、以及在贝尔玛奶奶住院期间前来探望的人们一起,同贝尔玛奶奶的儿子进行了一次盛大的聚会。
聚会在贝尔玛奶奶的院子外面,餐桌也摆放在花丛之间,过来的人很多,希伯来和严景林在一众朋友们的保护下躲在了角落。
这里人烟纷杂,即便众人看在贝尔玛奶奶的面子下不会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但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也仍然让希伯来感觉不自在。
聚会还没有全部结束的时候,希伯来和严景林看向忙得团团转的贝尔玛奶奶,向卡尔森找了个理由,请求卡尔森帮助他们向贝尔玛奶奶作出说明。于是两人悄无声息地在花丛的掩饰下溜走了。
回去的路上,希伯来哼着小曲,从走出聚会餐桌外围的时候,希伯来终于放松下来。
“严先生,我们去蔚蓝海岸吧?”希伯来突然出声。
“怎么突然想到去这里?”严景林的脸上呈现出茫然的神色,但难得看见希伯来这样开心,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现在吗?”
“不是。是和卡尔森他们一起,我之前说过,一定要和您带您去看看的。现在蔚蓝海岸应该不会堵车了,人也没有非常多,过去也刚刚好。我们可以把卡尔森他们叫上,在蔚蓝海岸边聚餐。”希伯来的脸上扬起微笑,“我还会坐贝壳手链呢,先生。”
“贝壳手链?”严景林诧异,他回头看看希伯来,希望他是说笑的,他可完全没有戴上贝壳手链的想法。然而很可惜,他并没有在希伯来的脸上见到玩笑的神情。
“我可以做一个给您!我的手艺很好的。”希伯来低头兴奋地说。
严景林哭笑不得:“好吧,那我就开始期待了。”
“放心好了,真的很好看。很多情侣都会专门过去做,那边还有专门的小店,所有需要的工具都有,严先生,我们一起做吧,在上面画上标志物什么的,最好一眼能够看出来是您的。”希伯来兴致勃勃说,“我本来想画您的人像的,但是严先生,您也知道我的画技太差了,真担心如果我真的画完了您完全看不出来是自己呢。”
严景林很想说不会,但他想起留在客厅里的画,最终闷笑一声:“那画轮椅吧,说不定希伯来就要帮我推一辈子的轮椅了。”
“不会的,严先生。”希伯来笑笑说,“我更希望您的腿有一天能好,那时候我就可以给您换上新的手链了,如果不能,我就是替您行走的人,带您去别的地方。等到冬季到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异国他乡,但是那时候还可以背着您走过街道,踩着发出脆声的雪去看别人打雪仗,如果你也想参与,我可以背着您一起参与。秋天已经到了,冬天也会来,我总会待在您的身边。”
“那我希望它能快些好起来。”严景林低头看向下方,他轻声说,“让我走向你吧,希伯来。”
在主所禁止的地方,让我走向你,带你回家。过去我希望带走你,现在我恳切地祈求在这座城市之中,有一个人能对你说“欢迎回家”。
以虔诚的淹没于渺渺众生中一员的名义,赠我诚挚的爱与感恩,于你,希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