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你不生我的气了对不对。”晚上来时,他温声和曦光说着话。
这半年多来,曦光从未曾逃走,他便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生气罢了。前段时间出去,也只是想要气一气他,现在不出去了,肯定是消了气了。
曦光从来都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却也懒得理会,由着他自言自语了半晌,只是在他想要擡手揽她时,方才蹙眉避开。
动作一顿,秦顺安看着她,慢慢放下,笑道,“我知道你是心里有我的,再等等,到时候就再没人能来打扰我们了。”
曦光只是警惕的看着他,闻言心中一跳,莫非这人还有其他后手?
虽然相信皇帝,可未成事前,她总忍不住担忧。
犹疑半日,曦光带人出去,先转了一圈,才试探着去了藏书阁。
密室之中没有人,曦光忐忑了一路的心弦一松,开始制药。
好些时日没有碰这些了,她十分想念,捡药,研磨,一步步做的细致又小心,只是偶然,总会忍不住擡眼往身边看一眼。
往日里,皇帝总会来给她帮忙,可今日——
抿了抿嘴角,曦光心里的高兴慢慢散去,想着皇帝会不会以后都不准备再见她了?心中不由怅然。
制好了药,曦光慢慢将东西收好,又看一眼那边的密室门,方才离去。
出了藏书阁,她正要回去,忽然见一行内侍过来。
“娘娘,陛下有请。”内侍弯腰低头,恭敬无比的说。
不会是准备算账吧?曦光忍不住又想,想要拒绝,可一咬牙,还是擡了步。
她总不能一直躲着皇帝,去了也好,把这件事说清楚就好了。
前面已经备好了步辇,她坐了上去。
内饰们擡着步辇,缓步离开,周围的宫人见了不由惊讶,陛下怎么会召见太子侧妃?
有人悄然离去,紧赶慢赶去了太子的书房,被人拦下后急急的说了刚才所见。
那人一惊,转身进屋,顾不上秦顺安正在和人商量事情立即禀报。
不等他说完,秦顺安挥袖站起,匆匆往外走去。
“殿下,殿下,不可啊。”殿中的幕僚欲拦,却只能看着他匆匆远去,等人走了不由叹息,担心秦顺安会惹怒天子。
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成事后多得是倾城绝色,若实在喜欢,再夺回来就是了。
步辇行了许久,到了一处名为碧落宫的宫殿。
随了内侍进去,只见殿中鼓瑟声起,两人站在殿中正在说书。
殿上却未曾得见天子,曦光疑惑了一声,便听到帐幔半掩的殿侧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过来。”秦枕寒说。
曦光迟疑片刻,擡步上前,宫人们都停在外面,她往内走去,心中不知为何忽然跳起。
殿侧窗户大开,皇帝正负手立于窗前。
“陛下。”曦光过去低声唤道。
“终于肯出来了?”秦枕寒这才转身,似笑非笑道。
曦光讪讪,忙说,“之前,是我不对,陛下见谅,莫要与我计较。”
秦枕寒没说什么,转而示意她坐下,伸手取了一个册子给她。
“你看看喜欢哪个,让她们说给你听。”
曦光这会儿哪能听得进去书,坐在秦枕寒一侧,可谓是坐立不安,总忍不住去看身边的人,却见他神色平静,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不想理会她。
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忐忑的坐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外面忽然热闹起来,有人行礼,道见过太子。
曦光不由蹙眉,只觉晦气。忽然手臂被人一拉,顿时跌进了秦枕寒的怀中。
她不由惊愕擡眼。
“那天晚上,你就是这样的。”秦枕寒低声轻笑,扶了她跪坐在自己怀中,又笑,“你还在扯我的衣裳。”
曦光的脸瞬时就红透了。
“你要干嘛?”理智尚在,她感觉到了不对,轻声询问。
“逼一逼秦顺安,可否配合?”秦枕寒可谓是心满意足的揽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曦光没忍住侧了侧,一时纠结。
“便算作你那夜的赔礼了。”秦枕寒手掌游移,在她腰后某处轻轻划过。
曦光霎时间软了腰肢,原本还撑着半直起腰,可在腰间的酸软传开后,几乎立时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眼前的胸膛坚硬宽广,她睁大眼,整个人都恍惚了。
怎,怎会如此?
外面太子的行礼声响起,秦枕寒没有理会,曦光则顾不上理会。
腰间摩挲不停,她只觉腰肢颤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再使不上丝毫力气。呼吸变得急促,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哼。
“便当你同意了。”秦枕寒自言自语,在她颈侧落下一个吻。
“呀。”曦光一声轻呼。
外面,秦顺安听着这一声到底没忍住,大步上前,掀开了帐幔。
作者有话说:
诶嘿嘿嘿嘿,皇帝要挑明啦,之后就让太子眼睁睁看着,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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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春色】
季扶春成婚不久,夫君公公相继去世,侯爵之位由那位战功赫赫的叔父继承。
新任威远侯英武俊朗,煞气逼人,看她时目光幽深,旖旎暗生。
暗自心惊,季扶春想要归家却被拒绝,只得躲在小院。
然而,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如水般送进她的小院,竟毫不遮掩。
“叔父,”夜色中,面对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季扶春慌张的捏紧了帕子,后悔这灯火太暗。
她一身黑色衣裙,几乎融进夜色里,可那张小脸凝脂点漆,如玉生晕,竟晃得他目眩了片刻。
段承宣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忽然笑了笑。
“怕什么?”
“怕,也没用。”早在当年她撞进他怀中的时候,她就永远都逃不开了。
段承宣远赴边关,回来时却发现多了一个侄媳,玉貌花容,娇柔秀丽,正是那年上元灯节,不小心撞进他怀里的小姑娘。
她本该被他捧在掌心,却被侄儿偷走。
珍宝被窃,那便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