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感觉到最近娇娘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可他不敢多想，怕又是自己一厢情愿。
娇娘噗嗤笑出声：“那再给你弄好看点。”
她转过身整个人都在凶神怀里，踮起脚尖擡手在凶神脖子旁边鼓弄着。
凶神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娇娘近在咫尺的脸，长而翘的睫毛轻轻煽动着，嘴角抿着一抹笑。
喉结微动，凶神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觉到娇娘眼神顿了一瞬，在她擡眼看过来的瞬间立刻扭头去看那边华灵的情况。
两人有来有回地对招。
娇娘给凶神系了个蝴蝶结，红色的蝴蝶结。
“嗯，很配你。”
“真的？”凶神有些惊喜，想擡手摸一摸却被娇娘拦住了。
“你没轻没重的，别弄乱了。”
“嘿嘿，不碰不碰，乱不了。”
娇娘转个身，去看那边的情况，平日里时常带着媚意的眼神里快速闪过不解。
刚开始华灵还处在下风位置，过了这么久却变得纠缠不休有来有回。
武俊峰在等什么？
华灵几百年的修为在他眼里难道还不如她和凶神吗，还是说，他在等什么人呢。
“他，好像在拖延时间。”
凶神也从内心的欣喜中回过神，正经地去看。
果然，如娇娘所想的那样，武俊峰确实在拖延时间。
他刚开始招招致命，每一手都向着明文君的要害之处而去，现在确实畏畏缩缩只守不攻。
“无心那边怎么样？她不会这会儿跑回来吧？”娇娘突然出声问道。
上次那小崽子不打声招呼就回来。差点闯了大祸。
“不会，她身边有那个柳长生还有季家人，他们不会让她乱来的。”
“但愿如此。”
鬼气妖气交织，华灵被明文君绕得气恼，他看着周身围绕着的一圈鬼气冷哼：“躲躲藏藏，出来！”
“告诉我，我师父在哪儿？”
是明文君的声音。
“被江澝藏在哪儿了！？”
“明文君。”华灵声音冷然，“你是真的蠢啊，你师父到底去哪儿了你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你不愿意去相信那是真的。”
“这么多年，你都在自己骗自己，把一切都归咎在江澝身上，我告诉你！她不欠你什么，是她救了你的命！现在是你欠她！你和你师父都欠她的！”
华灵眼角流下泪来，他擡手挥向一个方向，鬼气散去。
他猜错了。
下一秒，腰上被人猛地狠踹一脚，华灵狠狠地拧起眉。
身子摩擦着地面滑出去十几米，直到背后撞到了院墙边才停了下来。
喉咙闷着一口血，华灵偏头吐了出来，吐出来的血水中掺杂着淡淡的黑气。
眸子蓦然睁大，华灵擡头看向稳稳落在地面上的人。
“你，你竟然……！”
明文君将鬼气不知不觉掺进了他的体内。
他本体为蛇，修为虽有百年，可实力却远远比不了百年的恶鬼，明文君又为鬼尸，他最擅长的的毒起不到任何作用。
刚刚她只守不攻让华灵有了自己有能力为江澝报仇的错觉，这才让他掉以轻心让对方钻了空子。
察觉到这边出了问题，凶神和娇娘闪身便来到华灵身边挡在他面前。
“之前看你信誓旦旦的模样还以为你真那么厉害，你的仇就让我和凶神帮你报了吧。”
“哈哈哈哈哈——报仇？还想报仇？”此时明文君已经换了个芯，里头的是武俊峰。
“三小姐，你真以为我吃的那些鬼魂是白吃的？”
“你试试！”凶神上前一步挡在娇娘前面：“你敢动她！？”
武俊峰咬着牙，心中有恨，“好一个护花使者。”
两人眼神一对，身形快速移动着。
娇娘站在原地，华灵在她身后慢慢爬了起来。
“他有些不对劲。”
“哦？”娇娘偏了偏头看他，“怎么个不对劲法？”
华灵看着颤斗的两人眯了眯眼睛，“写好像不是他的本体。”
“不是？”娇娘有些意外，上次已经抓了一个，凶神给他折磨得不像样，这次竟然该不是本体吗。
“！！”
娇娘一回神，瞬间加入了缠斗中，下手狠辣无情。
她终于知道他在拖延什么了，他在等他的本体过来！
没有本体尚能和她跟凶神打个平的，若是本体到了，那又有多强！
“你怎么来了？我自己可以。”凶神见娇娘过来以为她是专门过来帮自己的，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喜气。
娇娘冷眸横了他一眼：“闭嘴！”
“杀了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