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咱俩谁不正经?”路知行说完话,又像二十二岁那年一般亲了她。
那年她说想亲他,可最后先亲的人是路知行,他忍不住。薛宴辞刚说完话,他就亲上去了。
“老公,小锅米线,好不好?”自出了酒店门,薛宴辞一直在问路知行要吃点什么。可他倒好,记起当年撞到桌子腿,薛宴辞一点儿都没有哄他的事,一路上都在闹脾气,就是不肯说话。
“媳妇儿,有韭菜。”路知行指指自己面前的米线,更生气了。
路知行不吃韭菜,薛宴辞忘了。
他委屈起来,和家里那两个臭小子没区别,尤其是和叶嘉硕,简直一模一样,下一秒,就要掉眼泪。
叶承樱总怀疑叶嘉硕这爱哭的性格是因为薛宴辞总教训孩子,其实,都是遗传的路知行。三个孩子爱闹脾气的性格也是遗传了路知行,闹起来,没完没了,十分令人头疼。
在外人看来,薛宴辞才是这场婚姻里爱闹脾气、不讲理的那个。事实上,路知行才是真的脾气大。而且,每一次都要哄。
从他二十二岁开始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四十五岁,就必须得哄。薛宴辞也早就知道这个事,但从来就没当回事儿,就哄着呗,谁让路知行长得好看,又会赚钱,又会撒娇,技术又好呢。
“这样可以吗?”薛宴辞将挑完韭菜的米线端去找老板又换了半碗汤,才又推给路知行。
“不可以。”
“那我点碗面给你,好不好?”
“不好。”
“那我们换一家,我们去吃汽锅鸡。”
“不去。”
“那我们回酒店,我煮泡面给你吃。”
“我不要。”
薛宴辞明白了,路知行这是想要自己喂他。
薛宴辞盛出一小碗,吹一吹,先是自己尝过一口,又喂他一口。
“这么多人在,我才不要你喂。”路知行将头别过去了,这傻媳妇儿,怎么就是猜不到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呢?
路知行更气了。
“那我们打包回酒店,我喂你。”
“不要,回去之后都要泡坏了。”
“老公,你再不吃,马上就要泡坏了。”
薛宴辞将碗里的米线搅一搅,突然明白了。路知行这是在气自己将他那份米线里的韭菜都夹到了自己碗里。
薛宴辞无奈的笑笑,将自己碗里的韭菜挑去一半,“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了。”
换叶嘉硕、叶嘉盛敢这么闹,薛宴辞早就一脚踹屁股上了。
但,叶知行,不一样。
他再怎么闹,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没事儿。而薛宴辞给路知行定的原则就一条,不许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他这辈子只能是她的。
路知行只要做到这一点,他就是闹翻了天,捅了天大的篓子都没事,薛宴辞都会哄着他,都会给他收拾烂摊子。
“媳妇儿,这里的韭菜是不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啊。”
“怎么了?”
路知行皱着眉头抱怨一句,“味道太大了。”
薛宴辞瞧着身上人这个模样,瞬间来了兴趣,反压他到怀里,捧着他亲个不停。
路知行从不吃刺激味大的食物,韭菜、香菜、芹菜、折耳根……都不吃。
他其实吃饭特别挑,但在遇见薛宴辞之前从来都不和任何人说这些事,只要摆在面前了,他就会皱着眉头吃下去,一句怨言都没有。
自从那年二十二岁发烧生病,闹着要薛宴辞回和康名邸陪他、抱他之后,路知行就开始在薛宴辞面前展露出他的所有情绪、喜好、厌恶了。
“媳妇儿,你别亲我,你全是韭菜味。”
薛宴辞才不管这些,亲的更狠了,她就喜欢用舌头撬他的牙关,孜孜不倦。
“薛宴辞,起来。”路知行忍无可忍地拉她到卫生间,挤了牙膏帮她刷牙。
“张嘴,再刷一遍。”
“张嘴,再漱口一遍。”
“张嘴,再刷一遍。”
薛宴辞被折腾烦了,闭着眼睛站在盥洗台前任他摆弄,足足一刻钟过后,路知行才转身拥她到怀里,长长久久地亲过一口,确认没味道了,才抱回床上继续
但也没撑多久,就又生气了,“薛宴辞,以后都不许你吃韭菜了。”
“可我想吃。”
“那吃完韭菜后,必须要吃菠萝和桃子。”
薛宴辞翻个白眼,“我怎么就那么爱你呢?”
“我不管!”路知行脾气真大,是他自己非要亲的,是他自己非要尝的,是他自己每天早晚都要亲一遍、尝一遍的。
“好好好,我现在就起床吃菠萝、吃桃子,总行了吧!”
“媳妇儿,快睡,明天再说。”路知行才舍不得折腾她半夜三更起来吃东西。
“那你明天早晨不亲了?不尝了?”
“薛宴辞,你真坏。”
路知行嘴里说着不愿意,可两条腿却自觉的很。没两分钟,切好块的桃子就摆到薛宴辞面前了,吃完桃子,又喝了酸奶,这事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