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下张老二一个老黄牛撑着,连带妻儿都成了老黄牛。
可不能让张家安安分分呐,张母想继续当家做主,没门。
半个月,张老二带着妻子骨头硬了,掀翻了张母的大家长权利。
他本来不敢的,谁让张父在山里头被野猪撞了,肠子都出来了,被发现的时候出气多,进气少。
拉回来,咽了气。
张老二媳妇反抗起来,拿离婚逼迫,张老二才骨头硬起来。
忤逆亲妈,发现亲妈拿他没办法,也就是纸老虎,张老二被压弯的脊梁骨逐渐挺直了。
张母用孝道压迫,张老二便威胁她分家,不管他们。
张母消停了,无比难受。
她掌控欲习惯了,被剥夺了权利,心里憋屈不已。
张老二体会到当家做主的滋味,自然不可能回到以前被呼来喝去,当牛做马。
村民们看尽张家的笑话,张母一哭二闹三上吊,在门口又哭又骂,试图引起村里人的同情。
可惜,没人搭话,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张老二在村里人眼中就是隐形人,给张家当老黄牛的那种。
现在他支棱起来,倒是叫村里人高看一眼。
张老二憨厚老实的老黄牛形象深入人心,如今这般大变化,可见被逼迫的太厉害,反弹了 。
村里人想到张家如今的情况,也是,张老二要是再不立起来,连带着妻儿要做一辈子的老黄牛。
闻父在饭桌上也在咕哝:“那张老二当家做主,他的俩个儿女有学上了...”
十二岁了,才上学。
以前都是张心妍回来教他们,张母只舍得给张心妍读书。
压着底下的老二的儿女,生怕他们有出息似的。
没了头顶压得张老二喘不过气的张母,生活都有盼头了。
“那天张老二碰到我,木讷的脸上露出笑容,实在诡异...”有些人不会笑,笑起来也是一副奇模样。
张老二就是这样的人,他好似天生不会笑似的,反正村里人从未见他笑过。
“儿女日后有出息,这不就是父母所期盼的?”何桂芳吃着菜,“难不成叫他的儿女像他一样?”
闻黎然听着八卦,“你是不知道呢,李小燕当年多恶心,按着张老二的头跟女的结婚!”反正然然也大了,说些大人的八卦不妨事。
“妈,你说...”闻黎然来了兴趣,给她倒水,拿水果,拿点心。
“李小燕,也就是张老二他妈,给张老二娶媳妇的时候,为了省钱,娶的是离了婚的...”何桂芳不是歧视离婚的。
“这本来没什么,但那女的跟张老二结婚半个月,跟人跑了!”
李小燕什么都没打听清楚,急吼吼的听说女方不要彩礼,只要给半袋粮食就成。
立马答应下来,不到三天,按着张老二和女方结婚。
结果这个媳妇去了一趟镇上,人就没再回来。
再去打听,人名是假的,家庭背景也是假的,只是暂时落个脚,骗粮食。
张老二成了村里人的大笑话,也愈发的沉默寡言。
一桩桩一件件事积累,张老二彻底爆发了,不愿意委屈求全了。
李小燕如何哭诉张老二不孝,也没有丝毫用处,张老二用沉默寡言对付李小燕。
李小燕闹腾的病了,这一病就躺了大半月,身子骨好些后,没有以往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