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豪尔赫失声尖叫。
在查尔斯惊恐到极致的目光中,那天兵如同神话中撞击不周山的共工,狠狠地、毫无花哨地撞在了坦克的车体前部!
“轰隆!!!!!!!!”
一声比刚才炮击更加恐怖的巨响!
那辆数十吨重的钢铁巨兽,竟然……被硬生生地撞得向后倾斜,厚重的履带离开了地面!
然后,在那天兵持续爆发出的、非人般的巨力推动下,整个坦克竟然被掀得侧翻了过去!
沉重的车身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履带无助地空转着。
这还没完!
那天兵攀上侧翻的坦克,双手扣住炮塔与车身的连接处,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他竟然……徒手将那厚重的炮塔,如同掀开一个罐头盖子般,硬生生地撕扯开来!
露出了里面两名早已吓傻、面无人色的坦克乘员。
没有怜悯,没有审问。
天兵伸出手,如同捏碎两颗葡萄般,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然后,他跳下坦克,迈着那沉重的、如同死神丧钟般的步伐,再次走向客厅,走向已经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豪尔赫。
“不……不要……我可以给你钱!所有的钱!我的产业都给你!放过我!放过我!”豪尔赫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
天兵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后,他伸出那只刚刚撕开坦克炮塔、此刻却异常稳定的金属手掌,轻轻地,按在了豪尔赫那肥硕的脑袋上。
查尔斯就站在几步之外,眼睁睁地看着。
他看着那只金属手掌微微合拢。
“噗嗤——”
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如同熟透果子被捏爆的声音。
红的、白的……溅射开来。
豪尔赫那充满恐惧和哀求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他那颗硕大的头颅,在天兵的手中,脆弱得如同一个鸡蛋。
天兵甩了甩手,将污秽甩掉,然后,那冰冷的幽蓝色视觉传感器,转向了僵立原地的查尔斯·威洛比。
那一刻,查尔斯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连求饶都忘了。
但那天兵只是看了他几秒,似乎是在核对信息。
然后,他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转身,踏着满地的狼藉与血腥,如同完成了一次普通的散步,大步离开了庄园,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忆的潮水骤然退去。
查尔斯·威洛比猛地一个激灵,重新回到了灯火通明、却寒意刺骨的拍卖大厅。
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他看着周围那些还在试图与路明非、与“天庭”讨价还价的“同行”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恐惧。
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的是什么。
那不是可以用金钱、权势或者阴谋来对抗的存在。
那是……天罚。
当然查尔斯男爵是这一次的领头人,在后面众人目光的逼迫下,他只能踌躇的走到面前,给了一个很贴心的建议。
“可是……路先生……”
查尔斯男爵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破裂的风箱,带着最后的挣扎,“您的货物……实在太多了……这么庞大的数量,运输起来也是极大的麻烦……漂洋过海,路途遥远,万一……万一途中出现什么意外,遗失了……那该是多大的损失啊……我们,我们真的是想帮您分担一些风险……”
他的话语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路明非脸上的讥讽笑容达到了顶峰,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肯定:
“完全……用不到。”
仿佛是为了给这场闹剧画上最终的休止符,也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告何为绝对的权力——
“轰隆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