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珍很懂事地去烧水泡茶,万绛容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哄孩子。
半晌,万绛容才起了话头:“这个房间视野很好,能第一时间看到楼下和远处的风景。”
“怪不得雨珍会开门知道有人在门外,看见我也不意外,我还没到门口的时候,你在楼上就看见我了对吧。”
她把孩子拍睡着后放在床上,这才正襟危坐在床边,有些严肃地同万喜雀说:“我不是在巷子里见到你,你上午到警局的时候,我就已经见到了。”
“没当过母亲的你一定感受不到,小孩这个时候离不开人,稍微离开一会儿她就会嚎啕大哭,可能只有母亲在身边才会让她睡得安心。这也让我走到哪里都要抓紧时间,或者只能带着她。”
万喜雀不明白她讲这种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向她吐露自己带孩子的烦闷吗?万喜雀没有说话,只当是她想找个人谈谈心。
“我以前总以为母亲是因为用我可以拴住父亲的心,所以才对我好,既然她又目的,那她生我养我爱我是她的应该做的事。等我当了母亲之后我才发现,我爱上我的孩子是出于本能,这种本能让我忽视了生她并非我的本意,这种本能违背了我的本心。”
“可我就是爱我的女儿,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我想我的母亲当时一定也是这样,所以才会纵容我跋扈,在我犯错的时候包容我。”
万喜雀有一瞬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她喝了一口雨珍泡的茶,缓和自己的情绪:“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到警局是去见我母亲的吗?我就想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万喜雀这时候觉得自己不该过来,她可以将林梦婷与马德民的事告诉万绛容,这对于她来说毫无心理负担,但她害怕的是这件事会影响万绛容是否会帮助自己。
“你不要骗我,我会去求证的。”万绛容目光灼灼,她好似下定决心要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