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纪栀叶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扭头就走。
“等等——”
尔康手。
......
......
“你是说,我爹跟你苦苦哀求说,我怎么也不愿意扎内个辫子,所以把你喊过来了?”
“倒也没有苦苦哀求......”
纪栀叶皱着眉。
“所以,你扎还是扎?”
这两个选择不是一样吗?
“行吧,那你帮我,老天师好像说要扎两个,另一个......”
“诶,观空跑了?”
观空被看见穿女装的样子,压根没脸再见纪栀叶,灰溜溜的跑了。
他不由得摇头,观空虽然嘴毒,但还是脸皮子太薄了。
然后他回头就看见纪栀叶看着手机屏幕,一脸认真。
好家伙,长生辫怎么编。
她的手劲不会把自己头发给揪下来吧。
还好,她的手劲虽然大,但是并没有把他头发揪下来。
想来也是,纪栀叶平时自己也要梳头发啊,总不能给自己头发薅下来。
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感觉也还行,另一个找他老爹帮忙绑一下吧。
这玩意找命硬的绑,效果翻倍。
他内个老爹命绝对嘎嘎硬。
“别死。”
“嗯?”
他听到了啥?
纪栀叶叫他别死?
“嘿,我命硬着呢,怎么也不能死你前面。”
下意识的嘴欠,紧接着他的嘴就绷起来,抿成一条直线。
总感觉下一秒纪栀叶的拳头就能朝着他的嘴呼过来。
甚至他都已经眯起眼睛了。
结果想象中的拳头没有来到。
有的只是纪栀叶一声,松了口气的喟叹。
“那就好。”
纪栀叶这句话莫名让他烦躁起来。
就像纪栀叶大晚上从青山市跑过来一样,好像自己对她还挺重要的。
心里感觉涩涩的。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纪栀叶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恋之情。
但,他们都对彼此很重要吧。
有一些缺陷的人生,总是会互相弥补,这就是朋友之间的情谊。
又或者。
家人。
或许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大家早已是彼此的家人。
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最紧密相连的家人。
纪栀叶很快就走了,甚至观空没来得及整理好思路,跟她解释这件事情,她就走了。
然后他就被观空埋怨了。
“这事没说清楚,你就让纪栀叶走了!??”
“说清楚啥,她也没说什么啊。”
“她没说就没说,那是因为她这个人包容性忒强了,觉得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但!那毁的是我的名声啊!”
嘶......观空的声音忒大,他的耳朵感觉都要聋了。
“完了完了,我现在就算去跟她说,也会像是狡辩一样,啊啊啊啊——”
那天,整个松月观都回响着观空的哀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