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胡玉嫣那边,早已有一群经验丰富的嬷嬷们在等待着。她们有条不紊地清点着送来的礼物,并将其一一收纳起来。待所有礼物都清点完毕后,嬷嬷们还特意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和果子作为回礼,装在描金的盒子里,看上去十分喜庆。
未时,纳彩宴在宽敞的大厅中正式开始。大厅里的桌子摆放得满满当当,各种珍馐佳肴琳琅满目。
廖靖澜一落座,目光便被桌上的酸汤鱼吸引住了。他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伸向那道酸汤鱼,一口接一口地吃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皇弟你看看你,娶个媳妇竟然如此大费周章,这么多讲究。想当年我在皇城成亲的时候,不过就摆了区区八桌酒席,大家喝得也照样开心痛快。”
廖靖渊并没有回应廖靖澜的话,他此时正忙着给胡玉嫣那边派来的嬷嬷递酒。或许是因为有些害羞,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显得有些不自在。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廖绮遇突然插话道:“大伯,您可别这么说,这叫做仪式感,现在的年轻人都特别注重这个呢!”廖靖澜嚼着鱼肉,含糊不清地笑:“就你懂,小屁孩儿一个。”
腊月里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廖靖渊站在宫门口,看着内务府的人把最后一箱聘礼抬上马车,眉头皱得跟个疙瘩似的——昨儿特意叮嘱过,那对羊脂玉镯得用红绒布裹三层,刚才瞅着抬箱的小子毛手毛脚,别给磕出个豁子来。
“父皇,您都瞅第三遍了,再瞅那镯子也不能自己长腿跑了。”廖绮遇揣着手,鼻尖冻得通红,说话带点漏风,“再说干娘和胡家长辈们都在里头等着呢!咱再不去,人家该笑话咱不懂规矩了。”
廖靖渊没理他,转身扒着车厢缝往里瞄,嗓门跟打雷似的:“里头的锦盒都摆正了没?那套赤金镶宝石的头面,别跟银锭子挤一块儿,划花了我扒你们的皮!”
小太监赶紧应着:“皇上放心!都按您说的,金的银的分开摆,珠宝匣子外头还套了棉垫,稳当着呢!”
“这还差不多。”廖靖渊这才直起身,正了正身上的貂皮大氅,忽然想起啥似的,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塞给廖绮遇,“把这个拿着,到了那儿给你干娘,就说是你皇奶奶传下来的老物件,让她收好了。”
廖绮遇打开一看,是块巴掌大的玉佩,雕着两只缠在一块儿的鲤鱼,玉质不算顶尖,可那包浆亮得跟抹了油似的。“这不是皇奶奶给您求的那块‘连年有余’吗?”他挑眉:“父皇,您平常都不让人碰的,舍得给干娘?”
“少废话!”廖靖渊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让你拿!你就拿!当年你皇奶奶说了,这物件有两块,是要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