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结束之际,蒋天信和苏灿的婚事定了下来。
虽说是在江南,秋风没萧瑟,该绿的地方还是绿油一片,但凉意却是渗人的抵不住。
苏灿已经由宽袖长裙换成了薄薄的裾裙夹袄。
屋内点了熏炉,生气袅袅烟雾,伴随着沉香木的香味。
苏灿就在屋内温暖的氛围内,带着些许的睡意听到了这个她婚姻大事的决定。
在苏灿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竹韵咋咋呼呼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今日梁大人直接带着聘礼来了。”
“哎呦,我的小姐啊,您怎么还在睡呢。”
“这么大的事您怎么还睡的着。”
“你说什么?”苏灿稍稍费力的张开了略微有些沉重的眼皮,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
“梁大人和蒋公子来了。”
苏灿打了个呵欠,双眼朦胧,“来就来了呗,怎么?爹让我去前厅吗?”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都是第三次了。声音还有些含糊。
本来她都快睡着了,被竹韵这么一吵,脑子受惊,但是瞌睡却更浓了。
竹韵撇了撇嘴,恨其不争气的说,“小姐,您怎么抓不住重点啊,奴婢是说,梁大人今日是带着聘礼来的,和以前可不一样。”
已经麻木了,好吗?
“什,什么?聘礼?”苏灿的一个呵欠生生的卡在嘴里。
希望她的耳朵没有幻听,她如是的想着。
“怎么这么快,为什么都没人通知我,我就这样被泼出去了?”
“小姐,您说什么傻话呢,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爷决定就好了,您就乖乖的等着出嫁吧。”
“是啊,小姐,这不正是您所希望的结果嘛,至于过程已经不重要了。”您在不在也不影响啊。
书琴也在一边插话到,脸上一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也不知道是谁老偷跑出去会情郎。
苏灿沉默了一会儿,正在消化这个巨磅消息。
竹韵看她在发呆,忽然又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
“小姐,奴婢还偷偷的数了数,绝对丰厚。”
“数什么?”
竹韵扬起小脸,下巴微扬,理所应当的样子,“聘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