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闪烁后，通道内的氛围愈发紧张。突然，巨兽的爪子撕裂空气，蓝雾凝成的利刃横扫而来。
陆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冰能在掌心炸开，化作一面薄盾。轰——！冰盾炸裂，碎片如刀片般四射，三人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通道两侧。
陈墨砸进岩壁凹槽，胸口一闷，喉头腥甜，整个人滑落在地，再没力气站起。张扬半跪在地，雷光在指尖跳了几下，像快耗尽的电池，闪了两下就灭了。他抬手抹了把嘴角，血混着汗往下淌。
陆轩趴在地上，掌心的血痕还在搏动，一下一下，像有东西在往他脑子里钻。他想动，可四肢像被钉住，连抬手指都费劲。耳边嗡鸣不止，眼前发黑，意识像被风吹散的灰烬，一点点飘远。
异兽缓缓转身，幽火般的双眼锁定了他们。它前爪刨了两下地面，蓝雾在周身翻涌，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最后一击。
陆轩喘着气，视线模糊。他看见自己滴落的血正好落在那块刻着星轨的石板上。血迹顺着石板的纹路蔓延，石板微微发烫，掌心的刻痕也跟着一震。
就在那一瞬，脑海里“叮”地一声。
“检测到远古守灵契约残波，是否追溯？”
陆轩愣住。系统……自己动了？
他记得清楚，这玩意儿得他主动接触灵能源才能启动，每天就三次，还得耗灵能。现在他灵能枯竭，脑袋快炸了，系统居然自动跳出来？
他咬牙，试图集中精神。可那提示框像信号不稳的屏幕，闪了几下，开始倒计时：“10秒后关闭追溯通道”。
“不是……我没激活你……”他低声喃喃，话音未落，脑袋又是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锥子在太阳穴上凿。
他强迫自己冷静。守灵契约？守……什么？
上一秒，他脑中闪过的画面又浮现出来——星穹之下，无数巨兽跪伏，中央立着一块石碑，碑上有个“守”字。和他掌心的刻痕，一模一样。
他猛地睁眼。
这兽……不是敌人？
他挣扎着抬头，异兽已经抬起前爪，蓝雾在爪尖凝聚，压缩成一道螺旋状的音波炮，炮口正对三人。
时间不多了。
“张扬……”他喉咙干涩，声音几乎听不见。
张扬抬头，雷光在指尖微弱跳动，像是随时会熄。
“别……攻击它……”陆轩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脑门，人清醒了一瞬，“它在……守什么……系统有提示……”
张扬一愣：“啥？”
“守……守灵契约……它不是来杀我们的……是被控制的……”
张扬脑海中突然闪过小时候在家族藏书里翻到的一张残页，上面写着：“守灵兽，护源碑，血契断则雾生乱。”当时他以为是神话故事，随手就扔了。现在想想，那“雾”，不就是这蓝雾？
他猛地看向陆轩：“你说系统有提示？啥提示？”
“追溯……远古守灵契约……但要灵能……”陆轩声音越来越低，“我没……”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