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人也懵了，指着陆云裳磕磕巴巴半天：“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陆云裳似笑非笑道：“今日宫宴还没结束，本宫不在这儿，还要在哪儿？”
柔淑妃也察觉出不对，冷声问：“如贵人，你觉得娘娘应该在哪儿？”
如贵人有点慌，她忙转头去看若贵人，却见若贵人一脸疑惑地问：“既然娘娘在这里，如贵人，你方才莫不是看错了？”
如贵人心中一寒，她明白，若贵人这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身上，把自己摘干净。
明德帝也转过头紧紧盯着她：“如贵人，你方才跟朕说得信誓旦旦，就像亲眼所见一般，如今皇贵妃就在眼前，你倒是说说看，你看到什么了？”
陆云裳也问：“是啊如贵人，你看到什么了？”
如贵人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只能心虚低头：“或许……是臣妾看错了？”
小顺子却在这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几位大咖都在，他也没敢说话，就凑到德贵身边耳语了几句。
德贵闻言脸色大变，正打算悄悄让小顺子去处置，却被明德帝叫住。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小顺子，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朕的面讲的？”
小顺子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大咖们，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明德帝的脸黑了，这是多大的事儿，让小顺子吞吞吐吐？
莫非，跟刚才的事有关？
陆云裳开了“声临其境”，对小顺子柔声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陛下会为你做主。”
小顺子这才低声说：“有奴才见到……见到大皇子在如意阁里……”
明德帝只听了个开头，就猜到结尾。
看来那件事起码有一半是真的。
还没想好如何处置，明德帝身后又跟过来一群人。
有妃嫔，也有大臣。
他们看到陆云裳站在这里，都面露震惊之色。
丽妃欣喜道：“娘娘原来您在这儿啊！我就说嘛，娘娘怎么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儿来！”
珍嫔怒道：“如贵人和若贵人定然是诬告！她们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按罪当诛！”
若贵人忙跪了：“娘娘息怒，陛下赎罪，臣妾也只是听如贵人说起，以为事关重大，才不得不向陛下禀告。臣妾并无诬告之意啊！”
明德帝狠狠瞪了一眼若贵人。
鬼才相信她们毫无私心！
皇家的丑事，就像小顺子这样，悄悄告诉他不就得了！
非要大张旗鼓地在宴会上挑明，这不是明摆着要下他的脸！
陆云裳好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本宫跟柔淑妃和愉贤妃只是出去散散酒气，怎么好像宫里发生了天大的事儿？”
丽妃藏不住话，忙凑过来跟她耳语：“方才那两个小贱人，说你在如意阁跟大皇子私通，秽乱后宫！”
陆云裳故作震惊道：“居然有这事儿？可是本宫方才一直跟愉贤妃和柔淑妃在一起，如贵人，你这话从何而来啊？”
事到如今，明德帝只想把这件事当成一场误会，不要再深挖下去。
可是如贵人忽然像中邪一样跳起来，指着柔淑妃和愉贤妃说：“你们两个定然是给她做伪证的，我明明看到……”
陆云裳一翻手，露出一枚香丸：“你明明看到什么了？”
如贵人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