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看着池越那副“你迟早是我囊中之物”的嚣张模样，以及那双眼睛里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灼热渴望，心底那点无奈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知道，常规的安抚对池越没用，这家伙要的是明确的信号，是能触摸到的“拥有”。
他没有接池越那句充满暗示的话，而是向前走了两步，在池越面前站定。
两人距离极近。
秦晔身上那股冷冽的雪原气息与池越刚沐浴后的温热湿气、以及那躁动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而紧绷的氛围。
池越仰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挑衅和探究，想看看秦晔到底要干什么。
秦晔的目光落在他还在滴水的发梢上，然后缓缓下移，掠过他小麦色的结实胸膛，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目光不像池越那般带着赤裸的欲望，更像是一种冷静的审视，
却让池越觉得比刚才更加难熬，皮肤下的血液流速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下一刻，一块干燥柔软的毛巾覆上了他的头发。
秦晔的手隔着毛巾，动作不算特别温柔，甚至带着点他惯有的利落和力度，开始帮他擦拭湿发。
池越身体瞬间僵住。
他没想到秦晔所谓的“安抚”，会是这个。
这动作太过亲密，超出了战友的范畴，带着一种……属于伴侣之间的照顾意味。
他能感觉到秦晔指尖偶尔穿过发丝，触碰到头皮，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与他体内奔涌的热血形成鲜明对比。
“你……”池越喉咙有些发干，想说什么，却一时词穷。
他习惯了冲锋陷阵，习惯了受伤后自己处理。
这种无声的、细致的照顾，比任何言语都更直接地戳中了他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
秦晔没有理会他的怔忡，依旧专注地擦拭着，直到发梢不再滴水。
然后，他丢开这条略湿的毛巾，换了一条干燥的，开始擦拭池越身上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