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塔的门被猛地推开。德拉科拽着哈利冲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赫敏和罗恩,斯内普黑袍翻滚地断后。哈利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伤疤已经变成了紫黑色,像是有活物在里面蠕动。
"他......突然昏倒了......"德拉科松开抓着哈利衣领的手,"在来天文塔的路上......"
邓布利多迅速检查哈利的状况:"时间不多了。伏地魔正在通过链接控制他。"
艾德里安打了个手势,六个银袍巫师立刻围住铜盆,将水晶瓶中的火焰倒入漩涡。液体瞬间变成诡异的黑红色,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阿尔文。"父亲突然抓住他的肩膀,"这是你的选择——留下锚点,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杀死波特体内的碎片,但可能连他的灵魂一起摧毁。"
哈利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伤疤中渗出黑烟,在空中形成模糊的人脸——不是伏地魔,而是一个年轻得多的黑发男孩,红眼睛里满是疯狂。
"汤姆·里德尔。"邓布利多举起老魔杖,"十六岁的灵魂碎片。"
阿尔文看向德拉科。铂金少年脸上的凤凰纹路不知何时重新浮现,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色的光。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契约锁链在虚空中显形——不再是金色或红色,而是纯净的银白色。
"我们该怎么做?"德拉科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艾德里安取出一把银色匕首——与密室中用过的那把一模一样:"建立通道,然后......"
"选择。"阿尔文接过匕首,突然明白了所有线索的指向,"像去年时间循环时那样。"
仪式开始了。银袍巫师们吟诵着古老的北欧咒语,铜盆中的黑红色液体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轮廓。哈利被安置在铜盆旁,德拉科和阿尔文分别站在两侧,契约锁链在三人之间形成完美的三角形。
"现在!"邓布利多高喊。
阿尔文将匕首刺向契约锁链中央——不是切断,而是注入魔力。锁链瞬间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光丝,缠绕住哈利的身躯,特别是额头的伤疤。黑烟发出刺耳的尖叫,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光丝像渔网般牢牢困住了它。
"分离!"艾德里安命令道。
阿尔文和德拉科同时向后拉扯,光丝深深嵌入哈利的皮肤——伤疤突然裂开,一团黑红色的物质被硬生生拽了出来!哈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令人惊讶的是,伤疤处没有流血,而是涌出银白色的光芒。
黑烟在空中凝聚成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红眼睛里满是怨毒:"你们以为这就能......"
邓布利多的老魔杖射出一道金光,将黑烟打入铜盆。液体立刻沸腾起来,其他魂器的火焰也纷纷投入漩涡,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洞。
"锚点!"艾德里安大喊,"现在需要有人......"
阿尔文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但德拉科比他更快——铂金少年猛地推开阿尔文,自己跳向铜盆!
"不!"阿尔文伸手去抓,却只扯下了德拉科的级长徽章。
时间仿佛静止了。德拉科的身影在接触液面的瞬间变得透明,契约锁链绷紧到极限,发出琴弦般的嗡鸣。银光爆发,整个天文塔被刺目的光芒淹没——
当阿尔文再次睁开眼睛时,铜盆已经恢复平静,水面如镜,倒映着满月。德拉科消失了,只有那枚银绿色的级长徽章躺在地上,微微发烫。
"他......"阿尔文的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
"不是牺牲。"邓布利多轻声说,"是选择成为守护者。"
艾德里安拾起徽章,将它放在阿尔文掌心:"时间锚点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种存在形式。"
哈利在此时苏醒,茫然地摸着完好如初的额头:"发...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罕见地露出震惊的表情:"伤疤......消失了。"
赫敏突然指向天空:"看!月亮!"
满月逐渐褪去血色,恢复成明亮的银白。而在月轮中央,隐约可见一个微小的身影展开双臂——像是拥抱整个星空,又像是守护着下方的城堡。
阿尔文握紧徽章,感受到金属传来的微弱脉动。契约锁链没有断裂,只是延伸到了时间之外。德拉科的选择改变了游戏规则,而新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天文塔的风突然变得温暖,带着遥远的、铂金色光芒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