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司长转过身,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马尔福先生?您怎么...\"
\"莱斯特兰奇先生是我丈夫。\"德拉科平静地说,灰蓝色的眼睛直视对方,\"我想,关于动物园的许可证问题,我们可以重新讨论?\"
他没有注意到,阿尔文正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听到了每一个字。银灰色的长发微微晃动,异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午后的对峙】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阿尔文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
德拉科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五年了,阿尔文。五年里你音讯全无,现在连让我帮你都不行?\"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阿尔文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巴黎,\"我过得很好。\"
\"是吗?\"德拉科站起身,走到阿尔文身后,\"那为什么你的魔杖还是那根断过又修复的山楂木?为什么你的护树罗锅剧场叫'灰蓝'?为什么...\"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你左手无名指上还有戒痕?\"
阿尔文没有回答。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有那么一瞬间,德拉科以为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霍格沃茨意气风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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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坦白】
巴黎的夜空繁星点点,阿尔文和德拉科站在埃菲尔铁塔的观景台上,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是阿尔文打破了沉默:\"战后那段时间...我每晚都会梦见尖叫棚屋,梦见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地牢。\"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我没办法留在英国,德拉科。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都在提醒我那些黑暗的回忆。\"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阿尔文的手。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颤抖,那是五年孤独留下的痕迹。
\"我以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阿尔文继续说,异色的瞳孔映着巴黎的灯火,\"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它没有。\"德拉科轻声说,\"对我没有,对你也没有。\"
***
【苦涩的甜蜜】
回到动物园时已是深夜。阿尔文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桌上放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可可,旁边是那两枚金戒指。
德拉科站在窗前,背对着他:\"我订了明天回伦敦的票。\"
阿尔文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应该感到解脱,但为什么胸口这么疼?
\"西里斯很想你。\"德拉科继续说,声音平静,\"他总问我,爸爸为什么不来参加家长会。\"
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过阿尔文的脸颊。五年了,他第一次允许自己流泪。
\"给我点时间。\"他终于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德拉科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理解和疼痛:\"五年还不够吗,阿尔文?\"
窗外,巴黎的灯火依旧璀璨。而在遥远的伦敦,一个银灰色头发的小男孩正趴在窗边,数着天上的星星,等待着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