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关于数据安全,这个全球共同的关切。”程长赢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我在此郑重承诺,长赢在任何国家运营,都将严格遵守当地数据法规,推行‘数据本地化’原则。我们呼吁,建立一套全球通用的、公平的、非政治化的数字治理规则,而不是由某一个或某几个国家来定义什么是‘安全’,什么是‘威胁’!”
他环视全场,声音如同洪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女士们,先生们,技术没有国籍,但掌握技术的人有祖国。我们来自中国,我们为此感到自豪。但我们带来的,不是霸权,不是威胁,而是合作的机会,是发展的希望,是通往更美好未来的、一条新的、更平坦的道路!”
“长赢的愿景,从来不是,也永远不会是成为什么‘霸主’。我们的愿景,是‘赋能’——赋能每一座城市,无论它是在北美还是非洲;赋能每一种生活,无论其主人贫富贵贱。我们坚信,科技的终极使命,是让人类的明天,比今天更好!”
演讲结束。
没有预想中的激烈辩论,没有针锋相对的反驳。整个会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持久的掌声!尤其是来自发展中国家区域的代表,许多人起立鼓掌,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和赞赏。
程长赢用一场演讲,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核聚变”。他将“衔尾蛇”投来的“舆论核弹”的能量,巧妙地转化、引导,最终释放出远比攻击本身更耀眼、更温暖、也更具有毁灭性(对“衔尾蛇”而言)的光芒——那是理想的光芒,是格局的光芒,是真正负责任的大国企业才拥有的胸怀和气度。
“技术霸权”的指控,在这光芒之下,显得如此苍白、狭隘而又可笑。
论坛一结束,程长赢立刻被蜂拥而上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他从容应对,进一步阐释着“免费授权”和“发展基金”的细节。
回到下榻的酒店套房,苏晚晴难掩兴奋:“长赢,你做到了!全场起立鼓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衔尾蛇’这波舆论攻击,被你彻底瓦解了!不,是反而让我们站上了道德制高点!”
陈墨也从网络前线发来消息:“程总!舆论监测显示,全球主流媒体的报道风向180度大转弯!之前那些抹黑文章的热度在急剧下降,而您演讲的片段和‘免费授权’的消息正在病毒式传播!‘技术霸权’的标签,正在被‘技术普惠先驱’取代!”
程长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日内瓦的夜景,脸上却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反而笼罩着一层更深沉的思虑。
“晚晴,”他缓缓开口,“你不觉得,‘衔尾蛇’这次的攻击,虽然阴险,但……有点太符合常理了吗?”
苏晚晴一愣:“什么意思?”
“他们知道这种泛政治化的抹黑,在绝对的技术实力和真正的利益面前,其实很脆弱。”程长赢转过身,眼神锐利,“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给我们制造麻烦?”
苏晚晴蹙起秀眉:“你是说……这可能是烟雾弹?他们在掩盖别的行动?”
就在这时,程长赢的卫星加密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是许嘉文。
他立刻接通。
“小程,”许嘉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甚至比之前通报任何消息时都要凝重,“你在日内瓦的演讲,很漂亮。但是,就在你演讲的同时,我们监测到,‘衔尾蛇’残存的几个核心资金账户,发生了异常的、极其快速的资金流动。”
程长赢的心猛地一沉:“流向哪里?”
“非常分散,路径极其复杂,通过多个虚拟货币和地下钱庄渠道。”许嘉文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但是,综合各方情报分析,有几个可疑的最终流向……似乎指向了几个……国际上最顶尖、也最神秘的私人生物实验室和极端环境研究机构。”
生物实验室?极端环境研究?
程长赢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瞬间联想到了吴明远所中的那种未知神经毒素,以及……“锦绣家园”地块深处那口地热井里,曾检测到的诡异生物电信号!
“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程长赢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寒意。
电话那头,许嘉文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他们正在把钱,投向一些……远比商业竞争更危险的领域。你摧毁了他们的商业网络和武装力量,但他们似乎……提前准备了另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逃生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