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爱情故事五(1 / 2)

叶辰

第七章 青铜灯与血纹咒

叶辰的指尖刚触到青铜灯盏,祠堂里的烛火突然齐齐向灯台方向倾斜,烛芯爆出青蓝色的火星。他清晰地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响,回头时却只看见木门在夜风里吱呀晃动,祠堂外的月光像被什么东西截断,只在门槛上投下一道整齐的黑影。

“谁在外面?”他按在灯盏上的手没有收回,掌心传来的凉意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仿佛这盏埋在地下百年的古灯有自己的呼吸。青铜灯壁上的云纹在幽光里渐渐浮现出细微的裂纹,裂纹深处竟渗出暗红色的纹路,像极了他在古籍里见过的“血纹咒”。

身后的脚步声这次清晰得刺耳,叶辰甚至能分辨出对方鞋底碾过青砖缝隙里灰尘的声音。他没有转身,目光死死盯着灯壁上逐渐成形的血纹——那纹路正顺着云纹的走向爬向灯芯,而原本熄灭的灯芯不知何时已泛起一点微弱的红光,像困在青铜里的活物。

“你不该碰这盏灯。”来人的声音裹着寒意,叶辰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已经贴到了自己后颈。他猛地侧身,右手扣向对方手腕,却在触到对方衣袖的瞬间僵住——那衣袖上绣着的玄鸟纹,和他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月光突然冲破阻碍涌进祠堂,叶辰终于看清来人的脸。那是个穿着玄色锦袍的中年男人,面容冷峻,左眉骨下有一道浅疤,最让叶辰心头震颤的是,对方的右手食指第二节处,有一道和他完全相同的月牙形伤痕。

“你是谁?”叶辰的声音有些发紧,掌心的青铜灯突然传来一阵灼痛,他低头看见灯壁上的血纹已经爬满了大半,暗红色的纹路里似乎有液体在流动。男人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掌心的灯盏上,眼神复杂得让叶辰看不懂,有警惕,有惋惜,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血纹咒已经被激活,现在关掉灯,你还有机会全身而退。”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祠堂里的烛火再次剧烈晃动,青蓝色的火星落在青砖上,竟烧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叶辰注意到男人的脚步很轻,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这是只有常年习武的人才有的步态。

他没有松开灯盏,反而将灯台抱得更紧:“这盏灯和我母亲的锦囊有关,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男人听到“母亲”两个字时,瞳孔骤然收缩,左眉骨下的疤痕在月光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突然出手,速度快得叶辰只看见一道黑影,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就被对方牢牢扣住。

“跟我走。”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叶辰挣扎间,怀里的青铜灯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灯芯的红光瞬间暴涨,将整个祠堂照得如同白昼。他看见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也松了几分,而灯壁上的血纹已经爬到了灯芯底部,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灯芯往下流,滴在青砖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

“来不及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玉佩,塞进叶辰手里,“拿着这个,去城西的破道观找清虚道长,他会告诉你一切。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叶辰还想问什么,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那声音不像是任何他听过的动物,更像是某种东西被生生撕裂时发出的哀嚎。男人脸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向祠堂后门:“快走!血纹咒引来了‘阴差’,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叶辰踉跄着冲出后门,回头时正好看见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铜匕首,匕首上刻着和灯壁上相同的云纹。男人转身面对祠堂正门,玄色锦袍在夜风里猎猎作响,他朝叶辰的方向喊了一声“保护好玉佩”,然后就听见祠堂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还有那凄厉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他不敢再回头,按照男人说的方向往城西跑。怀里的青铜灯已经不再灼痛,反而变得冰凉,灯壁上的血纹也暗淡了许多,只有灯芯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红光。手里的黑色玉佩温润光滑,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叶”字,和他父亲墓碑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跑过两条街后,身后的嘶吼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诡异的寂静。叶辰停下来喘着粗气,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城西的护城河边。河边的柳树下停着一艘乌篷船,船头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清”字。

“是清虚道长吗?”叶辰走过去,发现老人的眼睛竟然是闭着的,却准确地转向了他的方向。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船舱,叶辰抱着青铜灯,攥着黑色玉佩,小心翼翼地走进船舱。

船舱里铺着稻草,中间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一个罗盘和几卷古籍。老人跟着走进来,关好舱门,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睛竟是灰白色的,没有瞳孔。“把灯放在桌上。”老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叶辰照做,将青铜灯放在罗盘旁边。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点在灯壁上的血纹处,原本暗淡的血纹突然又亮了起来,这次叶辰看得更清楚,那些暗红色的纹路里流动的,竟然是细小的血珠,血珠里还裹着一丝黑色的雾气。

“血纹咒,锁魂阵,百年前叶家的劫难,终究还是要落在你身上。”老人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卷古籍,翻开其中一页,递给叶辰。书页上画着的图案,和他怀里的青铜灯一模一样,旁边还有几行小字:“玄鸟灯,镇阴魂,血纹现,家破人亡;玉佩出,阴阳隔,清虚渡,生死一线。”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叶辰指着古籍上的字,心脏狂跳。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叶家的秘密不能碰”,想起母亲塞给他的锦囊,还有刚才那个玄衣男人的疤痕和玉佩,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这盏青铜灯,却又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死死指向叶辰手里的黑色玉佩。“你手里的玉佩,是叶家的传家宝,也是打开‘阴阳门’的钥匙。而这盏玄鸟灯,是百年前叶家先祖用来镇压阴魂的法器,灯里锁着的,是当年害死你先祖的‘阴差’的一缕魂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那个玄衣人,是叶家的守护者,姓秦,你母亲的锦囊就是他交给你母亲的。百年前叶家遭遇劫难,秦家人发誓要守护叶家最后的血脉,也就是你。”

叶辰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的故事,说叶家的先祖是个将军,曾经平定过一场诡异的瘟疫,后来却突然举家搬到这里,从此再也不提过去的事。原来那些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那血纹咒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青铜灯上的血纹,发现那些血珠里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灯芯的红光也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老人的脸色变得凝重,伸手按住叶辰的肩膀:“血纹咒是阴差的诅咒,只要有人碰了玄鸟灯,诅咒就会激活,阴差会顺着诅咒的气息找来,想要夺回灯里的魂魄,同时杀死所有叶家的人。”

“刚才那个秦叔叔,他会不会有事?”叶辰突然想起玄衣男人留在祠堂里,心里一阵不安。老人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灯笼,灯笼里的烛火突然变成了青蓝色:“他暂时没事,秦家人有特殊的功法,可以暂时抵挡阴差,但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找到‘阴阳门’,将玄鸟灯里的魂魄送回阴界,否则不仅是他,整个城里的人都会被阴差害死。”

“阴阳门在哪里?”叶辰握紧了手里的玉佩,他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的死,叶家的秘密,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秦叔叔,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他身上。老人站起身,打开舱门,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

“阴阳门的位置,需要用玉佩和玄鸟灯一起定位。”老人指着远处的山峦,“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先去一个地方,找到当年你先祖留下的另一件法器,没有它,就算找到了阴阳门,我们也打不过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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