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尽心思拉拢的这帮人,私下里说会效忠于他,想不到还是两面三刀,转身就把他多绑了个女人的事情汇报给了堂主。
实在是他过于仁慈。
“看好这两个女人,出了岔子,你们都别想活。”
原本想着逼那个女人说出其他对家,他好把信息卖给另外几个反对东云凛的堂主,谁想那该死的蠢货竟然转身就抖露给了堂主。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黑衣人杀人的心都有,只是这会儿他不想节外生枝,这个女人也只能等着事情结束后再处理。
对于苏棠宝而言,少了一个对手,也等于多了分把握。
等黑衣人离开,苏棠宝小声对花梨开口:“别怕,我会带你出去。或许现在东云凛已经得到了消息,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花梨哭得梨花带雨,却是面带愧疚地摇头道:“棠宝,对不起,是我害你被他们抓来的。我知道凭你的本事可以逃走的、,所以,待会儿你不要管我,自己跑。”
“我不会丢下你,花梨,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
“可是,”
苏棠宝打断花梨,“别慌,听我指挥。”
苏棠宝无视掉花梨惨白的面色,虽然知道刚才血腥暴力的场面,把她吓坏了,但现在不是哭泣害怕的时候。
软弱,从不是对付坏人的武器。
也许是觉得她们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这帮人对她们的看管有点松懈。
苏棠宝趁机将她用过的铁片丢给花梨,“用这个,先磨断绳索。”
花梨已经尽量不去在乎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了,可仍是止不住的害怕,“棠宝,我,我没力气了。”
“为了宝宝,你必须坚强一点,”苏棠宝盯着花梨,那坚定的目光直入人心,“花梨,我相信你。”
与此同时。
凉宫家没等来女儿,电话又打不通,心知不好,马上联系了东云凛。而绑匪的电话已先一步打给了东云凛。
绑走花梨和苏棠宝的,正是与东云凛闹翻的西区堂主,石田树。
石田树为人锱铢必较,阴险残暴,更是毫无底线的打着东云家族的幌子贩毒,被东云凛揪出两次后,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开始明目张胆贩起毒来,公然与东云凛叫板。
东云凛自接手家族事业后,第一要务便是洗白,他怎么可能容忍的下石田树。
于是在堂主会议上,东云凛收回了石田树堂主的身份,以儆效尤。
两人的关系因而彻底决裂。
各大堂主本就各怀鬼胎,有观望的,也有急着站队的。
石田树作为老一辈的堂主,树大根深,自然是有堂主与他同一阵营,借此机会,他们彻底脱离了东云家族。
原因无他,他们不服气一个自小流落在外的贱种,竟能越过他们,坐上了家主之位。
一群各打算盘的乌合之众之所以能拧成一股绳做一件事,这其中必定有一个拧绳人。
这人就是东云凛的死对头东云堂。
东云堂曾是东云家族呼声最高的继承者。
与人生坎坷的东云凛不同,东云堂自小顺风顺水,享受着家族的顶级资源,父母也在替他铺路。
在东云凛回来前,东云堂一直将东云家主之位视为囊中物。
可现实却是,东云凛以狡诈的头脑和凶悍的实力,最终夺得东云家主。
东云堂自然恨不得东云凛下地狱。
这也不是东云堂第一次对东云凛或是他身边的人动手。
然而,对上势力根深蒂固的东云堂,东云凛不敢轻举妄动。
两方势力一直在暗地里争斗。
现在东云堂绑架了凉宫花梨,无异于同东云凛彻底撕破脸皮,将争斗摆到了明面上。
东云凛并非没能力除掉东云堂,可他如果这么做了,东云家族必然会元气大伤,反而给了外人趁机而入的机会。
东云凛知道,被逼急了,东云堂绝对会第一时间对凉宫花梨开刀。
至于石田树,这个被当刀子使的蠢货,也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的阴险毒辣,东云凛是见识过的,在没有绝对把握前与他硬碰硬,不会讨得多少便宜。
正在前有虎后有狼的紧张局势下,元珏的电话成了破局的关键。
屋漏偏逢连夜雨,R国正逢台风过境,元珏来不了,东云凛赶不去。
此刻,森林深处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更显荒凉恐怖,深处的废弃工厂,似乎随时都要被淹没在这压抑的墨绿世界中。
一场暴雨,将蹲守厂房外的人全部浇回了室内。
苏棠宝默默数了下,现在她需要对付的不是七个,而是十七个彪形大汉。
如果只她自己,她还能会放手一搏,可现在还有凉宫花梨需要她护着,苏棠宝不敢轻举妄动,更不能轻易招惹他们。
可麻烦并不是你想躲开,他就会绕道而行的。
厂外蹲守的本就是石田树从东云家分离后,为壮大势力收编来的社会闲散人员,不是吃过牢饭,就是在吃牢饭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