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忍住了。
夏云示意他稍等，独自进屋汇报。
郝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同一个刺客——这是他自系统中无数次锤炼出的本能。
片刻后，夏云出来招手：“郝先生，请进。”
“能否让机器人暂时在外待命？我先见过长官，再叫它们进来。”
夏云略作思考，点头应允。
休息室内，茶香与烟味混合飘散。
郝仁跟在夏云身后，目光扫过众军官，最后停在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上——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镜片后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郝先生，这位是甘司令员。”夏云介绍。
郝仁微微躬身：“长官好，叫我郝仁即可。”
甘司令员开门见山：“我们这行人不爱绕弯子。能直接演示吗？”
“荣幸之至。”
郝仁转身轻声唤道：“歌莉娅，进来。”
下一秒，歌莉娅带着两台机器人鱼贯而入，三角阵型站定，齐齐鞠躬：“各位长官下午好，辛苦了。”
甘司令员看向郝仁，他立刻解释：“机器人内部设有同步通讯模块，类似心灵感应。目前由歌莉娅担任指挥，协调指令。”
“听说它们能自主应答？”
郝仁点头，并请司令员直接提问。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甘司令员对三台机器人连番发问，从底层算法到复杂应急反应，问得极其细致。
最后，他放下茶杯，沉声道：“没想到真能见到这种智能水平的机器人。”
“感谢认可。”
“夏云，上前攻击机器人。我想看看它们的防御能力。”
郝仁眉头微蹙：“抱歉，我的机器人没有编程攻击人类。它们使用的是碳纤维外壳，不适合承受打击。”
甘司令员挥手：“只是测试自卫反应。”
“它们也没有自卫程序，设计初衷是观测与辅助，绝无攻击功能。”
甘司令员皱眉：“损坏了军方照价赔偿。”
郝仁语气一沉：“恕我直言，我公司当前月流水已超出贵部预算。问题不在金钱，而在于技术尊严。歌莉娅和它的同伴是全球首批具备自主意识的民用机器人，全球尚无第二家能达到此技术。若拍卖，售价轻松过千万。我不能让它们被当成靶子砸烂。”
众军官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敢在这种场合顶撞军方高层。
甘司令员凝视他片刻，忽然笑了：“你说一周能升级？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但必须设定自卫模块，前提是——绝不伤害人类。”
郝仁再次鞠躬：“感谢信任。”
他没料到对方如此强势，但既然要合作，便只能忍下压力。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内袋取出一个玉瓶：“甘司令员，或许机器人暂时让您失望，但我有一样东西，能让贵部战斗力提升一个维度。”
全场目光一凝。
郝仁拔开瓶塞，一缕异香四散而出：“各位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