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国心中冷笑,这女人,真是天生的戏子。嘴上却叹了口气,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手掌在她微微颤抖的背上轻轻拍着。这具身子,丰腴而柔软,隔着薄薄的衣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黑暗成了最好的庇护,言语变得多余。
屋子里的空气渐渐升温,粗布床单被揉成一团,交织成一室旖旎。
许久,风平浪静。秦淮茹像只温顺的猫,蜷在方卫国身边,脸上带着满足。
方卫国点上一支烟,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暗,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开口道:“你啊,真是个尤物。也难怪贾东旭在厂里,没少败坏你的名声。”
秦淮茹的身子一僵,刚刚还温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充满了怨毒:“别提那个废物!他在医院里,嘴还不干不净的,跟工友胡咧咧,把我说的……说得那么难听,我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方卫国掐灭了烟头,忽然转过头,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盯着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说真的,秦姐,你跟老易,到底有没有事儿?”
这一问,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秦淮茹身上。
她猛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卫国,声音都变了调:“卫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连你也不信我?”
秦淮茹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大颗大颗地砸在被子上。
“那老东西就是看我日子难,想拿捏我!我秦淮茹再难,也不会做那种事!天地良心啊!我要是真跟他有点什么,就让我天打雷劈!”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院里院外都传得那么难听,我除了你,我还能指望谁啊?你要是也这么看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方卫国知道,火候到了。
他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用手背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放得极其温柔:“瞧把你吓得,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要是信了外边的浑话,今晚能让你进这个门?”
秦淮茹的哭声渐渐止住,抽抽搭搭地靠在他胸口,像个找到了港湾的溺水者,将他抱得更紧了。方卫国这一推一拉,彻底击溃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老易赔你的那五百块钱呢?”方卫国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婆婆……我婆婆拿走了三百,说是给东旭存着看病,给我留了二百,当作家用。”秦淮茹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方卫国应了一声,又道,“你名声的事儿,也别太往心里去。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明儿个选举大会上,人多嘴杂,我找机会替你辩解几句,省得那些长舌妇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