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我淡淡一笑，“倒是你们，这次又带来什么情报？”
陈先生轻轻鼓掌，“娘娘果然爽快。”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我们主上的亲笔信，里面详细记录了更多内应的身份，以及他们在朝廷中的具体职务。”
我接过信，展开一看，果然比上次更加详尽。不仅有名有姓，甚至连他们的职责分工也一一列出。
“看来你们那位‘主上’，对朝中之事颇为了解。”我抬头看他，“不知道这位神秘人物，究竟是谁？”
陈先生笑了笑，“娘娘迟早会知道的。”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道：“你似乎对他极为忠诚。”
“当然。”他的笑容不变，“他是我们的希望。”
“希望？”我冷笑，“一个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希望？”
“至少，他不会像你们一样，用谎言和欺骗来维持统治。”陈先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讽刺。
我眯起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聪明人，何必装糊涂？”他缓缓道，“你以为自己在操控局势，其实不过是另一场棋局中的棋子罢了。”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他微笑，“我只是提醒娘娘，别太自信。”
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说得对，这局棋，远未结束。”
他微微颔首，“那我们下次再见。”
谈判结束，我又一次带着新的情报返回宫中。
这一夜，我坐在灯下，反复翻阅那些密信，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然而，越看越是心惊——这些人的身份之高、分布之广，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娘娘。”小贵子站在门外轻声唤道，“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我问道。
“自称是马皇后身边的宫女，说有要事相告。”
我眉头微蹙，“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名宫女低头走进来，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娘娘。”
“何事？”我问。
“娘娘，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告知一事。”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娘娘近日频繁与敌方接触，担心娘娘安危，特命奴婢前来提醒娘娘，小心提防。”
我心头一凛，“皇后娘娘还说了什么？”
“没有别的吩咐。”宫女答道，“只让奴婢转告娘娘一句话：‘有些事情，未必如表面所见。’”
我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复命。”
宫女退下后，我独自坐在灯下，思绪万千。
马皇后……她为何突然插手此事？
她口中的“未必如表面所见”，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我望向窗外，夜色沉沉，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我，必须在这风暴之中，稳住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