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
我心中一动，这称呼太过模糊，却也说明此人地位不低。
“传令下去，今晚动手。”我站起身，语气坚定，“我要亲眼看到幕后黑手伏法。”
夜色再次降临，寒意更浓。
我率领锦衣卫与徐达派出的精兵悄然逼近城东祠堂。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枯叶的声音。
祠堂门前，数名守卫来回巡逻，警惕非常。显然，敌人已察觉到我们的动静。
“分两路包抄。”我低声下令，“正面佯攻，吸引注意，主力从侧门突入。”
众人迅速散开，动作悄无声息。
不多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果然是佯攻起了作用。守卫们纷纷调转方向，朝着声音来源奔去。
就在这时，我带领主力绕至侧门，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行人鱼贯而入。
祠堂内部烛火昏黄，几名身穿便服的男子正围坐在香案旁，神色凝重。
“你们来了。”一名身材瘦削的男子忽然抬头，目光直视我而来。
我一怔，随即看清了他的脸——赫然竟是李文忠！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大人？”我皱眉，“你为何在此？”
他苦笑：“娘娘可还记得，当初我镇守建德时，曾受过一位恩人的救命之恩？”
我心中一凛：“你是说……”
“不错。”他缓缓点头，“那位恩人，便是李善长。他如今已被朱元璋猜忌，处境艰难。而我，也被牵连其中。”
我沉默片刻，终是叹息：“所以，你选择了背叛朝廷？”
“我只是想保全自己。”他低声道，“也保全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我看着他，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失望。
“带走。”我挥手示意锦衣卫上前。
李文忠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押解而出。
祠堂中其余几人见状，纷纷跪地求饶。我只留下一人审讯，其余尽数押回府中。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我独坐书房，翻看今日所得的情报。
李善长果然还在暗中活动，而陈矩……或许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闭上眼，揉了揉额角，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但我知道，还不能休息。
“娘娘。”小英轻声唤道，“府中人心渐稳，老仆们也都安顿好了。”
我睁开眼，望向她：“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接手府务以来，每一次危机背后，似乎都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娘娘是说……燕王？”
我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场棋局，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话音未落，门外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娘娘！”一名锦衣卫冲入书房，脸色苍白，“宫中有消息传出——朱元璋召见陈矩，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