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这玩意儿,早一天,晚一天,天差地别。
所以杨正军要以身试险。
“不行。”陈嘉制止道:“你的位置很重要,要去也是我去。”
“上级指定的接头人是我,我必须遵循。”
“你怎么那么死脑筋。”
陈嘉叹了口气说:“这样,我带着枪去,有问题我就当场干掉叛徒,假设周围没有情况,我不会现身,茶馆人来人往,不知晓接头信物,也无法探查联络员的长相,大不了再让接头失败一次,你们按照预定程序进入第三次接头。”
她的想法很完善,乔装打扮去茶馆外围,倘若有便衣,那就不用废话,直接干掉叛徒。
倘若周遭没有任何问题,大不了废掉一次接头,为了保证安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杨正军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可他不相信陈嘉能在行动组的周密布置下全身而退。
面对他的担忧,陈嘉拍了拍桌子,自信道:“明天中午你等着瞧吧!”
杨正军紧蹙眉头,望着大言不惭的陈嘉,很认真的说:“行动组虽多是些地痞流氓,可里面也有几个受过专业培训的好手,你千万别把他们当儿戏,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没见过陈嘉的战斗水平,有忧虑和不信任,很正常,陈嘉并不放在心上。
“组长,我可以下军令状,明天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我要你的头做什么?”
杨正军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陈嘉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回家擦枪去了。
好久没动手了,再不动弹动弹,就生疏了。
到了第二天,保定站看似松散,实则派了不少人在暗中观察,看一看有谁会在中午的时间跑出去。
既然单个跑出去会引起注意和调查,陈嘉想,那不如寻个办法,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离开保定站。
她随身携带泻药进入大楼,用一根铁丝撬开水箱的大铜锁,打开药包,洋洋洒洒倒入水箱中。
白水不好掺杂有特殊味道的剧毒,但她调配的这款泻药,无色无味,喝进腹中,还夹杂着一丝甜味。
金月英就特别喜欢喝,一上午,喝了好几杯,发作的时候也比别人早。
因拉脱了水倒在洗手间的不止金月英一个,当天中午,郑医生直接叫了一辆卡车,把腹泻不止的所有人,一窝蜂送去了医院。
除了蹲守安全房的行动组和几个外勤,站里的人全都中了招,就连杨站长、吴天保、宋辉章几人都没能幸免。
陈嘉装作腹痛难忍的样子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转过身,快速锁上门,径直走到曾倩仪的办公桌,撬开锁,急速而小心的翻阅电文。
绝密电文有要求,存档后必须在当天校对并送入档案室归档。
陈嘉能看到什么文件,取决于她的运气。
还好,她的运气一向不错。
将办公桌复员后,陈嘉乘坐载人的第二辆卡车,去医院转了一圈,而后直奔松叶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