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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溅血(1 / 2)

李长久等人在断界城与罪君的化身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司命凭借着对时间权柄的精妙掌控,不断地扭曲时间流速,试图扰乱罪君化身的行动节奏。而李长久则施展出“太明”权柄的力量,周身光芒大放,仿佛一轮烈日降临,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罪君化身的攻击正面碰撞,激起层层能量涟漪。

罪君化身面对两人的联手攻击,却丝毫不惧。它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每一道气息都蕴含着审判的力量,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周围的空间。它的动作极为敏捷,在司命扭曲的时间中穿梭自如,不断地寻找着两人的破绽。

在激烈的交锋中,罪君化身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它的身体瞬间膨胀数倍,黑色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李长久和司命被这股气息逼得连连后退,身上的衣物都被黑色气息割出一道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

李长久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他咬紧牙关,调动体内全部的力量,将“太明”权柄的力量提升到极致。他的双眼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手中的剑也被光芒所包裹,散发出炽热的温度。他大喝一声,向着罪君化身冲了过去,施展出一招“烈日焚天”。只见一道巨大的金色剑气向着罪君化身斩去,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

罪君化身见状,也不敢轻视这一招。它挥动着双臂,黑色气息在身前凝聚成一面巨大的盾牌,试图抵挡李长久的攻击。金色剑气与黑色盾牌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能量冲击将周围的建筑瞬间夷为平地,灰尘漫天飞舞。

就在李长久与罪君化身僵持不下的时候,司命抓住了一个短暂的时机。她双手快速结印,时间权柄的力量在她手中汇聚成一个神秘的时间漩涡。她猛地将时间漩涡推向罪君化身,漩涡瞬间将罪君化身笼罩其中。在时间漩涡的作用下,罪君化身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它的攻击节奏也被彻底打乱。

李长久抓住这个机会,再次施展出强大的剑术。他的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在罪君化身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罪君化身发出痛苦的咆哮声,它的力量逐渐减弱,黑色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最终,在李长久和司命的联手攻击下,罪君化身再也支撑不住,它的身体轰然倒塌,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中。

战胜罪君化身之后,李长久和司命都已经是疲惫不堪。他们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李长久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沮丧。他知道,这一场战斗只是他们对抗神国阴谋的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加艰难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

休息了片刻之后,李长久缓缓站起身来。他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深知,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场与神国的较量中取得最终的胜利。司命也站起身来,她走到李长久身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和信任。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司命轻声问道。

李长久沉思片刻,说道:“我们要尽快找到其他的权柄拥有者,联合他们的力量,共同对抗神国。同时,我们也要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能力去面对未来的挑战。”

司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李长久的想法。两人收拾好行囊,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在他们的身后,断界城的废墟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寂静,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激烈战斗。而李长久和司命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踏上了充满未知和挑战的征程。

离开断界城的废墟,李长久和司命沿着官道前行。夕阳的金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老长,司命握着李长久的手微微收紧,指尖触到他掌心未干的血迹,轻声道:“你的伤……”

“小意思。”李长久咧嘴一笑,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比起葬神窟里爬出来那会儿,这算挠痒痒。”话虽轻松,他嘴角却因牵动伤口抽了抽——刚才罪君化身最后那道审判气息擦过肋下,此刻血正顺着衣摆往下滴。

司命没再说话,只是从行囊里翻出伤药,不由分说按住他的肩膀。微凉的指尖触到伤口周围的皮肤,带着时间权柄特有的凝滞感,仿佛连血液流动都慢了半拍。“别动,”她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我用时间回溯压一下,至少别让血把路染红了。”

淡金色的光晕从她掌心散开,李长久只觉伤口处传来一阵酥麻,原本火辣辣的痛感竟真的减轻了。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断界城里她挥剑时的模样——那时她还是鹓扶神国的神官,眼神冷得像冰,如今指尖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在想什么?”司命抬头撞见他的目光,耳尖微微泛红。

“在想,”李长久挑眉,“咱们这位‘时间大人’,什么时候能把我前世被师尊砍的那剑也回溯一下?”

司命手一顿,药瓶差点掉在地上。她瞪他一眼,语气却软了:“那是命运线的节点,动了会出乱子。再说……”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李长久笑了。确实挺好的。至少这一世,他身边有她,有陆嫁嫁,有小龄,不像前世飞升时只剩漫天风雪和师尊那把穿心的剑。

正说着,前方官道旁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动。不是风声,是金属摩擦的锐响,还夹杂着压抑的痛呼。司命瞬间敛了气息,李长久也握紧了剑,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闪身躲进路旁的灌木丛。

只见三个穿着紫天道门服饰的修士,正围着一个灰衣少年拳打脚踢。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个布包,任凭拳头落在身上,愣是没松手,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我娘的遗物……你们不能抢……”

“紫天道门的人?”司命皱眉,“十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还在作乱?”

李长久眯起眼。那三个修士修为不算高,也就通仙境中境,可下手极狠,其中一个已经抽出了剑,眼看就要刺向少年的后心。他刚要起身,却被司命按住。

“等等,”司命指了指少年怀里的布包,“你看那包上的纹样。”

李长久定睛一看,布包角落绣着只三足金乌,虽针脚粗糙,却栩栩如生。他心头猛地一跳——那是不可观的标记,而且是只有内门弟子家人才会用的纹样。

“住手!”他低喝一声,拔剑出鞘。

剑光如练,直劈向那持剑的修士。对方显然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慌忙回剑格挡,却被李长久这一剑震得虎口开裂,长剑脱手飞出。另外两个修士见状不妙,想围攻上来,却被司命拦住。她没拔剑,只是屈指一弹,两道时间涟漪荡开,那两人的动作竟像被按下慢放键,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是谁?!”被震飞长剑的修士又惊又怒。

李长久没理他,走到那灰衣少年面前,蹲下身:“你怀里的包,哪来的?”

少年怯生生抬头,露出一张沾满泥土的脸,眼睛却亮得惊人:“是我娘给的……她说,要是遇到难处,就找绣着金乌的人……”

李长久心头一紧:“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司离。”

“四师姐?!”李长久和司命异口同声。

不可观的四师姐司离,火神祝融转世,常年在外狩魔,李长久只在入观时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背着个巨大的兵器匣,短发微乱,眼神比男人还烈。怎么会有个儿子?

就在这时,那被司命定住的两个修士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像枯树皮般开裂,眨眼间成了两具干尸。剩下那个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缠住。

那黑影落地,化作个穿着黑袍的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他看都没看那修士,目光直勾勾盯着少年怀里的布包,声音嘶哑如磨铁:“祝融的遗物……果然在这里。”

李长久瞬间将少年护在身后,握剑的手紧了紧。这黑袍人的气息很怪,既不是修仙者的灵力,也不是妖族的妖气,倒像是……葬神窟里那些被邪祟侵蚀的怨灵。

“你是谁?”

黑袍人没回答,只是抬起手。他的指尖缭绕着黑色雾气,所过之处,地面的青草瞬间枯萎。“把布包给我,饶你们不死。”

司命挡到李长久身侧,时间权柄在她周身流转,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你是‘恶’的人?”

黑袍人桀桀怪笑起来:“小姑娘眼光不错。可惜,知道得太多,死得更快。”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竟化作数道残影,同时攻向李长久、司命和那少年。速度快得惊人,连司命的时间凝滞都没能完全拦住!

李长久低喝一声,“太明”权柄全力爆发,金色光芒如骄阳般炸开,将残影逼退数步。但他很快发现不对——这些残影里,有三道是真的!

“小心!”他刚提醒出声,就见一道残影绕到司命身后,黑雾凝聚成爪,直取她后心!

司命回身挥剑,却被另一道残影缠住。眼看黑雾就要触到她的衣袍,李长久想也没想,猛地扑过去将她推开。

“嗤——”

黑雾爪尖没入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李长久闷哼一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往里钻。他能感觉到那股邪祟的力量正顺着伤口往体内窜,试图侵蚀他的灵力。

“李长久!”司命目眦欲裂,剑光暴涨,竟瞬间斩碎了三道残影。

黑袍人真身被震退,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太明’权柄……你果然是帝俊转世。”他舔了舔嘴唇,语气贪婪,“正好,把你的先天灵也一起取了!”

说着,他双手结印,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无数黑色触手从中涌出,如毒蛇般缠向李长久。

李长久忍着剧痛,抬手结印。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金色火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黑色触手烧得滋滋作响。但那邪祟力量实在诡异,火焰竟无法完全烧毁它们。

“用时间!”李长久对司命喊道,“定住他的真身!”

司命点头,双手快速翻飞,时间之力如潮水般涌向黑袍人。这一次,她赌上了大半灵力,淡金色的光晕死死锁住黑袍人的身形。

就是现在!

李长久眼中厉色一闪,体内紫庭境的灵力与“太明”权柄交融,长剑直指黑袍人眉心:“给我破!”

剑光穿透了时间屏障,穿透了黑袍人的面具,带起一串飞溅的血花。

黑袍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最终化作一滩黑泥,只留下那枚青铜面具,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停在李长久脚边。

直到黑袍人彻底消散,李长久才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你怎么样?”司命扶住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想再用时间回溯,却被他按住。

“别费力气了,”李长久喘着气,笑了笑,“这邪祟的力量……有点意思,时间权柄镇不住。”他看向那惊魂未定的少年,“布包给我看看。”

少年连忙把布包递过来。李长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断裂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半个“离”字。另一半,他见过——在不可观的兵器库里,四师姐的兵器匣上,就镶着一模一样的半块。

“你娘……是不是出事了?”李长久声音有些干涩。

少年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前几天,有个穿灰衣的老人找到娘,两人打了一架,娘让我带着布包跑……她说去追一个叫‘瀚池’的人……”

瀚池真人!

李长久瞳孔骤缩。那个和修蛇合体的老东西,不是应该在南荒吗?怎么会和四师姐扯上关系?

他忽然想起离开谕剑天宗时,陆嫁嫁说过的话——瀚池真人虽然修为大跌,但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行踪诡秘。

“我们得去南荒。”李长久站起身,后背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眼神却异常坚定,“去找四师姐,还有……宰了那个老东西。”

司命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寒意:“我跟你去。”

少年也攥紧拳头:“我也去!我能帮上忙!”

李长久看着他,又看了看司命,忽然大笑起来。血还在流,伤口还在痛,但他心里却燃着一团火。

南荒也好,葬神窟也罢,哪怕前路有再多溅血的厮杀,这一世,他都不会再孤身一人了。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望向南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正渐渐染成诡异的暗红色——那是南荒的方向。

“走了。”他对两人说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笃定,“去会会那些老朋友。”

往南荒去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

刚过中洲地界,官道就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泥泞的土路,被雨水泡得发软,一脚踩下去能陷到脚踝。少年叫司念,是司离的儿子,一路都紧紧跟着李长久,怀里揣着那半块玉佩,像是揣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四师姐怎么会有孩子?”李长久忍不住问司命。他印象里的司离,永远是背着兵器匣、剑眉倒竖的模样,跟“母亲”这两个字实在搭不上边。

司命正用时间权柄烘干被雨打湿的地图,闻言头也没抬:“祝融转世,性子烈,但也不是铁石心肠。或许……是遇到了想护着的人吧。”她顿了顿,指尖划过地图上标注“葬神窟”的位置,“瀚池真人躲在南荒,十有八九是想利用那里的‘恶’气恢复修为。四师姐追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李长久沉默。他想起葬神窟里的滋味——那地方像是个巨大的漩涡,能把人的理智一点点绞碎。当年他从里面爬出来时,半条命都没了,若不是大师姐那一记板栗敲开枷锁,恐怕早已走火入魔。

正说着,前方林子里忽然飘来一股腥甜的气味。不是血腥味,更像是某种妖兽的涎水味,带着腐臭。司念吓得往李长久身后缩了缩,司命已经握紧了剑。

“是九婴的气息。”李长久皱眉,“但比上次弱了很多,像是……残魂?”

话音刚落,林子深处传来一声咆哮,震得树叶簌簌往下掉。紧接着,九头蛇的虚影从林间浮现,每颗头颅都冒着不同颜色的火焰,正是九婴的形态!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虚影半透明,身上还插着数道金色的锁链,像是被什么东西镇压着。

“是瀚池真人留下的禁制!”司命一眼看穿,“他在利用九婴的残魂看守入口!”

虚影扑了过来,腥风扑面。李长久将司念护在身后,挥剑斩出一道金芒。“太明”权柄的力量克制邪祟,金芒扫过,九婴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被劈散了半边身子。

但它很快又凝聚起来,剩下的四颗头颅同时喷出火焰,红的、绿的、黑的,交织成一张火网,罩向三人。

“我来!”司命身形一晃,绕到九婴虚影侧面。时间权柄发动,火网的速度骤然变慢,像被冻住的水流。她抓住这瞬间的空隙,长剑如穿花蝴蝶,在火网中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地斩在锁链与虚影连接的节点上。

“咔嚓”几声脆响,三道锁链应声而断。九婴虚影的气息顿时弱了大半,剩下的头颅也变得黯淡。

“就是现在!”李长久纵身跃起,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金色火焰如洪流般涌出,将九婴虚影彻底吞没。这一次,虚影没能再凝聚,化作点点星火,消散在空气中。

解决了九婴残魂,前方的路豁然开朗。一片荒芜的平原出现在眼前,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黑色的雾气从缝隙里往外冒——这里就是南荒的边缘了。

而在平原中央,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不可观的灰袍,短发被风吹得凌乱,背上的兵器匣敞开着,里面插着七柄形态各异的剑。正是司离。

只是她的状态不太好。半边身子都被黑色雾气缠绕,嘴角挂着血,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剑,剑尖指着地面——那里躺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正是瀚池真人。

“四师姐!”李长久大喊着冲过去。

司离猛地回头,看到他时,原本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厉声呵斥:“谁让你们来的?滚回去!”

“您都这样了,我们能滚吗?”李长久停在她面前,看清她身上的伤,心猛地一沉。那黑色雾气已经侵入她的经脉,皮肤下隐隐能看到黑色的纹路在游走——是“恶”的侵蚀。

瀚池真人躺在地上,咯咯直笑,声音嘶哑:“来得正好……帝俊的转世,还有鹓扶的神官……把你们的先天灵都给我,我就能……”

话没说完,司离一脚踩在他脸上,将剩下的话碾了回去。她看向李长久,眼神复杂:“这老东西把‘恶’气引入我体内,想逼我交出祝融的权柄……你们再不走,连带着你们一起拖下水。”

“那您当年把张锲瑜拖回不可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李长久挑眉,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可观的规矩,忘了?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把这老东西挫骨扬灰。”

司离一怔,随即笑了。是那种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却让她原本冷硬的侧脸柔和了许多。“你这小子……跟你六师兄一个德性,嘴不饶人。”

“彼此彼此。”李长久说着,转头对司命使了个眼色。

司命立刻会意,指尖凝聚起时间之力,淡金色的光晕笼罩住司离。她想试试用时间回溯压制“恶”气,可刚一接触,司离就痛呼一声,黑色纹路反而变得更加活跃。

“没用的。”司离按住她的手,“这不是外伤,是顺着权柄往里钻的……除非……”她看向瀚池真人,眼神冷得像冰,“杀了他,断了气源。”

瀚池真人似乎听到了希望,挣扎着喊道:“放了我!我有办法压制恶气!我知道怎么……”

“闭嘴!”司离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你以为我会信你?当年你和修蛇合体,害死多少同门,真当不可观没人记得?”

李长久看着司离身上蔓延的黑色纹路,忽然想起一事。他蹲下身,扯过瀚池真人的衣领:“葬神窟底下的‘恶’,是不是跟假暗有关?”

瀚池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狞笑道:“是又怎样?那是能毁灭一切的力量!你以为你们能阻止?太初六神都失败了,你们……”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李长久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他们想遮遮掩掩,我们偏要把这秘密捅破。他们想用杀局堵路,我们就踩着尸骨往前走。”

他站起身,对司离说:“四师姐,借你的剑一用。”

司离挑眉,从兵器匣里抽出一柄赤红的剑扔给他。那是祝融的伴生剑,剑身常年燃烧着火焰。

李长久握住剑柄,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与“太明”权柄的力量交织在一起。他走到瀚池真人面前,剑尖抵住他的眉心。

“最后问你一句,”李长久的声音很轻,却让瀚池真人浑身发抖,“四师姐的另一半玉佩,在哪?”

瀚池真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最终从他的七窍里钻出无数黑色的虫子,瞬间将他的尸体吞噬殆尽。

只留下半块玉佩,掉在地上。

司离弯腰捡起,与自己怀里的半块拼在一起,正好是个完整的“离”字。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有些发红。

“他……”李长久想说什么,却被司离打断。

“他不是被我杀的,是被‘恶’反噬了。”司离将玉佩收好,看向李长久,“你们走吧,南荒深处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那您呢?”司念忍不住问,声音带着哭腔。

司离摸了摸他的头,动作难得温柔:“娘还有事没做完。你跟着李长久,他会护着你。”她看向李长久,眼神郑重,“这孩子,拜托你了。”

李长久点头:“放心。”

司离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南荒深处,黑色雾气在她身后缭绕,却掩不住她挺拔的背影。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祝融权柄特有的炽热:“告诉大师姐,我找到当年弄丢的那把剑了……”

李长久握紧了手里的赤红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色雾气中。司命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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