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完好无缺地站在眼前，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过问她的意愿。
深深，埋首在她的肩窝深处，她头发都没来得及吹，还是湿漉漉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下次不准这样一声不吭。”
“顾知砚，你抱疼我了。”
她轻声说道。
顾知砚用了很大的力气，害怕她会消失。
他听到这话，赶忙松开了她的身体。
许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许久没见，你倒是听得懂人话了？”
顾知砚挑眉，不仅不生气，反而勾起了唇角。
“我帮你吹干头发，别着凉。”
许意点头。
顾知砚动作有些笨拙，但很轻柔，生怕弄疼她。
许意被吹得暖洋洋的，都想睡觉了。
她脑袋点啊点，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头发干了。
“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今天一并问了吧。”
“什么都可以问吗？”
“可以。”
“你为什么要找我？”
“想试探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现在才知道，你在病房外拦住了顾然。”
“你不知道？”
许意也很诧异，她还以为顾知砚知道呢。
“温言没告诉你吗？”
“她什么都没说，季林只说一开始你也是在的，后面，再也没来看过我。”
“我去过，但是被温言拒绝了，后面你情况好转，我就没再去了。”
她也没说，后面是认清到自己的心意，才吓得不敢去的。
“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温言也没得逞。
“那你和温言当年为什么分手？”
“她知道我是野种，以为我继承不了顾氏，以后会成为丧家之犬。她不愿和我承担风险，所以选择分手了。这么说，当年我还是被抛弃的一方，怪可怜的。”
他仔细观察许意的神色，见她眼底有着心疼，他心里全都是暖意。
“那她现在岂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也没用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咳咳咳……”
许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直在咳嗽，明显被吓得不轻。
顾知砚怎么能说出这么酸不溜秋的——情话。
这算情话吗？
自己好像还没答应和他处对象呢！
“打住！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心里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你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我从你感兴趣，大概是你偷听到了不该听的，很有可能被我灭口。却还是选择救了我，我倒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后面，你明知道会得罪白絮，对我也是出力不讨好，但你还是去帮我挡酒。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我知道你是心善，可在我的世道里，心善的人，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出事。”
“你出来就碰到我，你觉得是凑巧吗？我一路跟在你身后，你如何唬住了秦阳，我一清二楚。”
“那后来呢，后来又因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很多，觉得你胆子大，身为顾然的女友，竟然敢绿他。为了你母亲，奋不顾身，什么都能付出。那时，我倒是挺羡慕你的，你还有可以拼搏的人……”
顾知砚后面没说了，许意知道他的意思。
她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