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外头的雨声,感慨道:“这几日服了丹药,倒觉得身上轻飘飘的,比从前舒畅了许多。”
“这是好事,想来是丹药与太医们的药方一同起效了。”陵容笑了一声,不敢多劝。
皇上拉着陵容的手,有几分寂寥的意味。
“那便好。若非这些东西,这些日子大臣们聒噪个不停,总是劝朕早日立储,就像是朕等不到咱们的福乐长大似的,叫朕心烦不已。焉知早早立嗣,于前朝后宫,还有皇子们都不是一桩好事。”
陵容心底一惊,指尖也微微发凉,忙若无其事一笑。
“皇上好端端的何必说这个,福乐才十岁,好容易近来才开始学了骑射,和他三位哥哥比差远了。”
皇上看着陵容,陵容知道他的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如今好好的说这话,冷不丁总要这样来上一回,反反复复,才能暂且安心一会儿。
忙又低头无奈一笑:“皇上,臣妾虽然是皇后,福乐是臣妾的孩子,可是大清素来立贤,臣妾不得不劝皇上,万万以国本为重,等孩子大了再看如何。”
皇上轻轻眨眨眼:“你这样想,朕心里欣慰,心底里也更加疼爱你们母子。”
“臣妾知道,皇上,臣妾伺候您喝药吧。”
待服了药,陵容和他又说了会轻松的闲话,方才出门,正对面就遇到了一脸凝重的宣望。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奴才有要事要见皇上。”
陵容笑道:“去吧。本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朝瑰公主了,这几日下雨,过几日请她进宫来说说话。”
“是。”
两个人匆匆一个照面过去,陵容便回了宫。
里头小厦子进来禀报,皇上还在出神。
“皇上?”
皇上抬眸:“皇后走了?”
“是。”
“皇后一走,宣望就到了。你以为,皇后为何要急着为弘昼指婚?”
小厦子垂眸道:“想来,娘娘是听说了,皇上您有意立三阿哥为太子。”
皇上闭上眼,轻轻颔首。
“这就是朕对她的考验。”
对弘时本事的考验,也是对容儿的考验,太过无能的人不适合做帝王,即便强行给了皇位也是枉然。
而能力太强的人,倘若成为王者,又没有最后的底线,便会对旁人赶尽杀绝。
他要看一看,局面最后会变成为何,再决定,最终……
“让他进来。”
曲院风荷,碧萱奉旨又送了赏赐而来。
“娘娘,昨日,皇上密诏了张廷玉觐见,谈论了许久,张廷玉走的时候,倒是挺意气风发的,会不会,和三阿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