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时光的车轮缓缓驶向世纪末,60 岁的许大茂正式从西藏的工作岗位上退休,踏上了归乡之路。当他终于回到魂牵梦绕的北京,这座承载着他无数回忆的城市,却在他眼前呈现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模样。他刚踏入家门附近的胡同,望着那熟悉的巷口,心中五味杂陈,还未等他细细品味这复杂的情绪,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紧接着便是一阵嚎啕大哭。
此时的许大茂,面容饱经沧桑,像是被岁月无情雕琢过的老树皮。他的脸,红一块黑一块的,与藏族同胞那被高原阳光亲吻过的肤色竟有几分相似。在西藏的这十八年,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煎熬。那仿佛是被镇压在阿鼻地狱一般,暗无天日,苦难无尽。倘若他从未见识过北京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光明,或许还能在那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忍受,可如今,当曾经的光明再次出现在眼前,那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过往黑暗,更让他感到无比惧怕与痛苦。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满心期待地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家——四合院。然而,院子里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熟悉的面孔大多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气息和全新的格局。而此刻,最让他感到尴尬与无奈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妹妹竟已将原本属于他的房子,当成了自己儿子的婚房,看样子是铁了心不想让他住进去。许大茂无奈之下,又想着去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安身,可妹妹依旧不想把这房子给他。毕竟在当时的北京,房价已然飙升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每一寸土地都显得无比珍贵。虽然许大茂这辈子没有子女,是个绝户,但他也才 60 岁,谁也说不准他还能活多久。况且,这房子早在许大茂当年去西藏之前,就已经过户给了妹妹,从法律层面上讲,他确实已经没有权力再要回这房子了。
许大茂的父母也早已离世,曾经的家庭温暖早已消散,只留下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烂账。此时的他,看似走投无路,陷入了绝境。但实际上,许大茂并非真的一无所有。在西藏的那些年,尽管生活条件艰苦得难以想象,可他的工资一分不少地发放,再加上之前多年的积蓄,以及他身为干部所享有的养老金,他的手里还是有些钱财的。
有了经济基础,许大茂暂时稳住了阵脚。他先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解决了基本的住宿问题。当生活逐渐安定下来,那饱暖之后的欲望便如野草般在他心中肆意生长。他开始琢磨着找个地方放松放松,满足一下自己压抑已久的需求。
于是,许大茂像个嗅觉敏锐的猎犬一般,四处打听能让他放松的地方。终于,他打听到了一个名为发廊的场所。当他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禁砸吧砸吧嘴,心中暗自感叹:“哎呀,现在这地方都叫发廊了啊?” 怀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他顺着打听来的地址,来到了这家发廊。
发廊里,一位中年妇女正百无聊赖地坐着。当她看到许大茂走进来时,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许大茂身形消瘦,背微微有些驼,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与急切交织的复杂神情。中年妇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乐开了花。在她看来,许大茂这个小老头身子骨看起来就十分虚弱,甚至她觉得,对付这个小老头,自己连裤子都不用脱,仅凭手艺活就足以应付。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后,很快谈好了价钱。许大茂迫不及待地开始宽衣解带,刚把裤子脱下来,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发廊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警察如神兵天降般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