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级长浴室,妮娅下意识摸了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戒面像蛇的鳞片一般刺骨。
她常常被低温刺伤。
为了防止引人注目,她习惯性在戒指上施忽视咒或隐形咒,尤其是在邓布利多面前。
也是为了少被盯指戒,她才开始在六年级去级长浴室。
在那之前,她都觉得没必要绕一大圈路去彰显什么级长身份,有这时间,她走回寝室头发都自己晾干了。
她漫不经心地抚过宝石:“哦,我去不去级长浴室关你什么事啊,听上去就居心叵测。”
“你误会我了,妮娅,”他语气一顿,眉眼恰如其分地低垂下来,“你多想了。”
妮娅露出羡慕的眼神:“说出一句话脑海里都想出一篇一万个单词的小作文了吧,说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装可怜,好强大的心理素质。信你没多余想法,还是信我是梅林重生。”
她鼓了两下掌,觉得有点渴,于是舔自己的嘴唇,毫不留情地指挥他:“你去宴会上给我拿橙汁,我要少冰三分糖,不要珍珠,不要小料。”
里德尔微微挑眉,却没有反驳她的无理要求。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身走向礼堂。
妮娅独自站在庭院里,夜风拂过她裸露的肩膀,带来一丝凉意。她抬头望向天空,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几乎能看清云层的轮廓。
她感受风吹过自己的皮肤,努力感觉着她呼吸的存在,心脏的跳动。
云是真的吗?她是真实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吗?
一切发生的太快,仿佛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她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的茫然,想起那些模糊的,逐渐消失的“原着记忆”,想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想要阻止汤姆·里德尔走向黑暗。
而现在呢?
她和他纠缠不清,甚至让他的永生方式从“魂器”变成了“寄生在自己身上”。
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她到底改变了什么?
“在想什么?”
妮娅接过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