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再度安静。
厂商代表交换眼神，有人低声交谈。主席低头查看平板，片刻后说：“如果你坚持，可以提交完整方案。但必须包含技术路径、安全协议和退出机制。”
“已经准备好了。”沈逸将U盘插入接口，主屏立刻弹出目录：
- 脑波采样标准（非侵入式头环）
- 操作行为建模算法
- 数据加密与本地化存储规则
- 玩家自愿签署协议模板
最后一页，是空白签名栏。
他拿起笔，在“测试团队负责人”一栏写下两个字：夜莺。
墨迹慢慢渗进纸纤维里。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文件标题上——《全球电竞玩家能力认证体系（初版）》。
林悦走到窗边。楼下广场上聚集了不少媒体，摄像机镜头对着大楼正门，还有举着标语牌的玩家团体。有人打出横幅：“还我比赛权”。另一个人举着老式显示器，循环播放一段模糊录像，正是陈默生前最后一场战斗的片段。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呼出一口气。玻璃映出她的侧脸，还有身后会议室里的景象：沈逸仍站在原位，手里捏着那支笔，目光落在自己签下的名字上。
主席低声吩咐秘书：“安排下一轮会议时间，通知相关方准备质询材料。”
秘书点头离开。其他人陆续起身收拾东西。厂商代表关掉终端时，快速删除了刚刚拍摄的文件照片。
角落里，那几个沉默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其中一人合上笔记本，封皮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磨损的边角和一道划痕。他看了沈逸一眼，转身走向电梯间。
林悦走回座位，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等。”沈逸把U盘拔下来，放进内袋，“他们会找漏洞，会拖时间，会放出风声说我们想垄断标准。但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她点点头，又问：“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他没回答，只是翻开协议副本，指着第十三条补充条款念道：“测试期间，任何一方有权随时终止参与，并销毁所属数据。”然后拿起笔，在下方空白处补写一行小字：
“包括揭露真相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