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仓库大门被技术手段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队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磐石”臂章的特勤队员如同黑色的旋风般冲入!干净利落地给地上昏迷不醒的“大佬”们戴上手铐脚镣,迅速搜查现场,收缴武器和赃物证据。整个过程,安静、高效、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目标全部控制!无反抗!无伤亡!”带队的队长对着通讯器低声报告。
这一幕,只是“天眼”这张无形巨网下,无数个被精准捕获的“节点”之一。接下来的日子,整个京城的地下世界,迎来了史无前例的“至暗时刻”。
南城赫赫有名的“黑金”地下赌场,自以为安保严密,出入皆需暗号。然而在某天深夜最热闹的时候,大批治安警如同神兵天降,精准地封锁了所有出入口,连藏在隔壁杂货店地道的暗门都被堵住。赌客和庄家目瞪口呆,看着警察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清晰标注着赌场内部结构、甚至包括VIp包厢和现金库位置的平面图,面如死灰。
东直门外的“鬼市”(非法旧货、赃物交易市场),这个延续了上百年的灰色地带,在某个黎明前的交易高峰,被突如其来的探照灯和扩音喇叭彻底照亮、驱散。参与交易的“老合”(江湖人)们惊恐地发现,那些平时神出鬼没、负责望风接应的“暗哨”们,早就像死狗一样被铐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曾经气焰嚣张在胡同里横冲直撞、收取所谓“清洁费”的“胡同串子”团伙,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附近派出所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张贴出来的、印着这些混混清晰大头照的通缉令,以及他们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地塞进警车的照片(当然是“磐石”行动后摆拍的)。
甚至连那些平日里在公交车上、商场里流窜作案的小扒手,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恶意”。他们刚盯上一个目标,手还没伸出去,目标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警惕地捂紧了口袋;或者刚得手一个钱包,还没焐热,就被旁边看似路过的便衣一把攥住了手腕!那感觉,就像整个城市都长了眼睛,专门盯着他们这些“手艺人”!
一种无形的、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惧,彻底笼罩了京城所有的阴暗角落。往日里那些潜规则、那些灰色地带、那些靠着信息差和暴力维持的秩序,在“天眼”那洞穿一切、不讲道理的目光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瓦解。
“风紧!”
“扯呼(快跑)!”
“最近上面动真格的了!点子太扎手(情况太危险)!”
“收手吧!外面全是‘眼睛’!”
这些带着巨大恐慌的江湖黑话,如同瘟疫般在地下世界流传。无数“佛爷”、“老渣”、“炮头”们,要么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地东躲西藏;要么彻底偃旗息鼓,夹起尾巴做人;要么,就像后海仓库里那些“大佬”一样,在莫名其妙的昏睡中,直接进了深牢大狱。
阳光下的京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变化是潜移默化,却又无比真实的。
四合院里,晚饭时分。堂屋的八仙桌上,饭菜热气腾腾。张桂兰(大舅妈)一边麻利地给小雨和小虎夹菜,一边扯着大嗓门,脸上带着一种“老娘今天扬眉吐气”的兴奋: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今儿下午我去西单菜市场!那叫一个顺溜!以前那菜市场门口,总有几个‘佛爷’(小偷)贼眉鼠眼的转悠,专盯着老太太的买菜钱!今儿可好!一个都没见着!我揣着刚发的工资,心里那叫一个踏实!腰杆都挺直了!”
她说着,还特意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口袋,引得小雨咯咯直笑。
姥姥王周氏听着,脸上笑开了花,不住地念叨:“好啊!太平好啊!日子就该这么过!都是国家的功劳!”
苏白薇安静地吃着饭,听着家人的议论,清亮的眼眸偶尔抬起,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落在身旁的林阳身上。林阳正专注地给她碗里添了一块炖得软烂的排骨,动作自然。感受到她的目光,林阳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那笑容里,有掌控风云的淡然,更有守护眼前这份安稳的满足。
姥爷王老栓依旧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粥。他放下碗,拿起那个油光发亮的旧烟斗,装上烟丝,划着火柴。
嗤啦。
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点燃了烟斗里的烟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袅袅的青烟在他布满皱纹的脸前升腾、盘旋。
他没有参与家人的议论,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投向窗外。院子里,小雨和小虎吃饱了饭,正在石榴树下追逐嬉闹,清脆的笑声在暮色渐沉的院子里回荡,毫无顾忌。院墙之外,胡同里传来邻居们饭后闲聊的谈笑声,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祥和。
王老栓的目光掠过院墙,仿佛穿透了京城的暮色,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他吧嗒了一下烟嘴,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沉稳,和洞穿世事的了然:
“悬河既开,魍魉自消。”
“这日子,有筋骨了。”
【叮!】
【检测到宿主行为对社会治理体系产生根本性优化!】
【影响力提升:95% → 96%!】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古寺晨钟,在林阳意识深处悠扬回荡。96%了!天网悬河,涤荡尘埃。这无所不在的“天眼”,不仅震慑了魑魅魍魉,更如同最坚实的筋骨,悄然撑起了这方京畿之地、乃至整个社会走向未来的——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