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川看清林小鹿的那一刻，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哇哇哇……你们总算来了……”
“我都被吓死了。”
“裴寂被那个老妖婆抓去后山，临走前，他让我藏起来，不准出去。”
“那个老妖婆好像说，裴寂拿了她什么东西，让裴寂抓紧交出来，但是裴寂不愿意。”
说着，他跑到身后的屋子内。
在床底下搬开两块石砖，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片，递给林小鹿。
“裴寂说，如果我能逃出去，就把这个交给你。”
林小鹿顺手接了过来。
对着阳光照了照，“这是什么啊？”
“这好像是留影玉片。”姜莱迟疑地说道：“只是看起来似乎有点年头了，应该已经被替代很久了。”
“这是以前的东西么？”林小鹿反应过来。
“没错。”
“那等我们回去再看吧。”林小鹿收起东西 。
她现在满心都是裴寂的安危，没心思关心这里面记录了什么。
在岱川的带路下，他们快速往后山赶去。
刚到一座小山后面，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女子声线妖娆，尾音带着妩媚的轻喘。
“小东西，我已经纵容你够久了，倒是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今日，你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交出那东西，二嘛……”她轻笑一声，挑逗般开口，“就是给本座做炉鼎。”
云瑶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色纱制长裙，整个人几乎裴寂身上。
说话间，她细白的指尖，一把拽开裴寂的外衫。
撕裂声响起。
裴寂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上面隐约残留着，伤口愈合后的粉白色伤痕，让人越发有破坏的欲望。
云瑶尖锐的指尖，狠狠划过他胸腔上的皮肉。
瞬间，鲜血溢出。
裴寂连眉头都没皱。
明明身居下位，眼神却带着高高在上的轻鄙，倨傲不屑。
直接拆穿云瑶，“这么急着对我动手，是你身上的魔气要失控了吧？”
云瑶的神情骤然变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寂凉薄的扯唇，“很难猜么？
“这么多年，玉清宫以各种名义，明里暗里招纳妙龄男女进宫，明面上说是要扩大玉清宫的声势，培养更多的修士。”
“可是实际上，玉清宫的弟子，依旧是那些眼熟的人。”
“那些新来的人，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秘境中，或是修行出了岔子。”
“更巧合的是，每当有弟子陨落，玉清宫的长老中，总有人的修为，会更上一层。”
“这些信息从弟子的名籍记录上，都能看得出来，瞒不了有心之人。”
云瑶微微直起身子，不在意道：“就不能是巧合么？”
裴寂眉眼讥诮，“一次半次是巧合，难道这数十年间，都是巧合不成？”
这老妖妇是把所有人都当作傻子不成。
云瑶面色僵滞一瞬。
“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她面色有些赞赏，手指划过裴寂的脸颊，叹息道，“我都有些不舍得杀你了呢。”
“可惜，这世上，聪明人总是比旁人死得更早。”
“你是指你的小师妹尤黎吗？”裴寂眼神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