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你的娘亲，你的父亲，为何要去害一个人。”
“娘亲？你说的是那个世界里只有我爹的娘亲吗？还是那个每天哭啼啼我爹有了新侍妾，还是那个只会告诉我忍忍不要去烦我爹，要不然我爹会厌倦她的，”她苦笑了一下，“所以，我告诉他们有什么用？”
谢晚凝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想起才十五岁就死亡的木芳菲，
“所以你对你姐姐下毒。”
“其实，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那时候虽然讨厌她，但是我觉得我已经快要及笄了，我就可以离开那个家了，”离开就好了，只要她离开就好了，
“后来呢？”为什么要她对她的姐姐下了毒手，
木芳婉脸上露出眷恋的笑容，“那一天是姐姐的及笄礼，姐姐的心情很好，我终于可以不用挨打了，不用莫名其妙就下跪了，她还给我了一件新衣服，”
看着她一脸温柔的叫着姐姐，谢晚凝确是浑身发寒，在杀死姐姐后，怎么会这么温柔的喊姐姐呢。
“就在那一天，我碰到了皇上，那时候他还不是皇上，他来找父亲有事，他以为我是家里的丫鬟，”那时候他温柔的问她书房怎么走，还送她了一个簪子，还夸赞她，“但是他没有看不起我，他温柔的和我说话，还送我一个簪子，在下人们嘲笑我的时候，他还帮我说话，他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还是属于木芳菲的，为什么？”她一脸疯狂，她去求她娘，要她去求父亲，就这一次，当个陪嫁丫鬟也行，可是她娘亲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爹爹会生气的。
“所以你杀了她？”
“我没有杀她，我那时候只是想她折磨我也好，罚我下跪也好，只要随她进宫，只要能够见到皇上，”她嘿嘿笑了两声，“可是，木芳菲看不起我也就算了，她还看不起皇上，你说她凭什么？我就在想我要慢慢折磨她，可是后来，她发现了我的簪子，她打我，骂我，说我偷窃，我说我没有，她将簪子摔在地上，我没接住，”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木芳菲更开心了，她要人将簪子一点一点磨碎，簪子在她面前变成碎末，一点念想也没有了，“你知道吗？那个簪子是绿色的，竹子一样的颜色，在阳光下可好看了，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还是那么贵重的礼物，”她笑着给谢晚凝比划，但是眼里却含着泪水，
谢晚凝心里一阵酸涩，她爹爹只有娘亲，所以她从小在爹娘和哥哥的宠爱下长大，听着木芳婉的话，她心里一阵难受，她不敢想她从小经历了什么，所以现在这么可怕，
“那时候，木芳菲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她是我的姐姐嘛，我作为妹妹怎么可以与她计较呢，我就送她了一些礼物，”她指了指盒子，“就是小白，那时候小白还很小很小呢，”她摸着小白的尸体，“小白和小青还有好多陪她去玩，姐姐好开心啊，开心的尖叫，我在外面听着开心极了，只要姐姐开心就行，等到里面没有声音了，我就进去了，小白很乖，在旁边静静守着姐姐，它还歪着头看着姐姐，好奇姐姐为什么不陪它玩了，就是小青不太听话，但是它太喜欢姐姐了，它趴到姐姐的身上，后来我生气了它才下来，”
“你…”谢晚凝想起那个场面，心里一阵恶寒，
“但是是爹爹杀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