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那边?”桂嬷嬷询问太后的意思,
“没有发现什么的话,就不用管她,准备的如何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到她将这些抓在手里,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太和殿内,龙涎香的气息早已被苦涩的药味掩盖。谢晚凝坐在龙榻边缘,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魏九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自从他晕倒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了,再不醒来,真的要出事了。
"陛下,现在母后的手越伸越长了,太和殿周围全部是她的人,"谢晚凝低声说着,手指抚过魏九昭消瘦的脸颊,"郭大人竟然是太后的人,您再不醒来,臣妾就要支撑不住了…"
窗外秋雨淅沥,打在宫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谢晚凝抬头望向窗外,太后近些日子以关心皇上为由,在殿周围安排了人手,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好像有数千只眼睛在她身上。
"娘娘,该用药了。"青鸾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手中托盘上放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
谢晚凝从青鸾手中接过药碗,将魏九昭的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将药汁一点点喂入他口中。虽然大多数都顺着魏九昭的嘴角流下,她还是耐心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就像过去一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
"奴婢刚才把过脉了,已经平稳了很多。"青禾接过空碗,低声安慰道。
"青鸾,那些人还没有招认吗?。"谢晚凝突然说道。
青鸾摇了摇头,“不过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青鸾拿出一块玉佩,
谢晚凝接过玉佩,这个玉佩质量上乘,不像是一个太医能有的东西。
谢晚凝迅速将玉佩藏入袖中:"小心外面的人,最近太后要有大动作。”
夜幕降临,谢晚凝要人都退下,独自在灯下研究那块玉佩。借着烛光,她发现有一丝暗红色的痕迹,凑近闻去,竟有一股淡淡的腥气——是血。
她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这就是他们下毒的方法,只是怎么下毒的?想了想,她还是将玉佩给熙春要她给青鸾送去,看一下什么情况。难道是通过血液?
正当她沉思之际,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太后娘娘驾到——"
谢晚凝整理好衣衫,刚起身相迎,太后已经带着一阵香风步入内室。
"臣妾参见母后。"谢晚凝福身行礼。
太后虚扶一下,目光却直接越过她落在龙榻上:"皇帝今日如何?"
"回母后,陛下脉象平稳,只是仍未苏醒。"谢晚凝垂眸答道,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太后走近龙榻,伸手抚了抚魏九昭的额头,叹道:"可怜的孩子。这些日子辛苦皇后了,日夜照料,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侍奉陛下是臣妾的本分。"谢晚凝不动声色地回应,"只盼陛下早日醒来,以安天下之心。"
叶锦书转身,目光如刀般在谢晚凝脸上逡巡:"皇后与皇帝感情甚笃,实在令人欣慰。只是..."她话锋一转,"皇帝昏迷不醒已有数日,国不可一日无君,哀家觉得,皇后也该为自己和谢家考虑考虑了。"
谢晚凝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母后此言何意?"
太后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折子:"朝中已经很多大臣上书,表明国不可久无君主,提议由哀家垂帘听政,待皇上醒来再还政于他。"
"陛下尚在,母后何必急于一时?"谢晚凝将看了一眼轻轻放回桌上,"况且太医说陛下情况已有好转之兆。"
太后的眼神陡然转冷:"皇后是在质疑哀家的决定?"
"臣妾不敢。"谢晚凝微微抬眸,直视太后,"臣妾只是觉得皇上肯定会醒来的,母后不必如此着急。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叶锦书忽然笑了:"谢晚凝,哀家之前倒是小瞧你了。难怪皇上一直敬着你。"她缓步走向殿门,临出门前回头道,"对了,哀家刚才皇后气色不佳,就搬去偏殿休养几日吧,皇上这里自有宫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