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没这个能耐。”沈钧行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绝。
沈铭行噎住，看向他的眼神就有些哀怨。
“那你还要知道淮月都告诉我过什么吗？”
“要。”
“那四弟就帮我做成这两件，只要成了，我定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不行。”
“你要不要问你母亲的事情？”
“要。”
“那你就帮我这个忙。”
“不行。”
沈铭行气笑了，他头一次想不计较后果的打眼前之人一顿——当然如果他能够打得过的话。
“四弟，做生意还需要本金，你总要给为兄一些好处吧。”
见他终于撕下伪装，露出本性，温清宁才开口说话：
“官职一事，我们确实不会帮忙，三兄在算学一道上颇有天分，与其让别人帮忙，不如安心准备制举，凭自己能力谋一个合适的官职，才不会受制于人。”
话锋一转，提起另一个要求：“姨娘的事情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不是接回安陆侯府，而是随三兄一同离开，离开安陆侯府。”
“你们要我分家？”沈铭行惊诧，“可父亲尚未过世……你要弄死他？他眼里虽然只有宋书翠，在他心中也只有宋书翠生的孩子才是他的子嗣，可弑父总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而不是不行。
听懂沈铭行话中暗含的意思，温清宁和沈钧行不由得对视一眼。
沈钧行道：“他若犯事自有律法、圣人裁定。”
沈铭行闻言思绪翻涌，他权衡良久，回忆起在安陆侯府的经历，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离开安陆侯府后，我还是沈家的子嗣吗？”
“你的出身不会变，但你不可打着安陆侯和我的名号行事。我只给你这一次选择的机会，错过了你就是宋书翠一脉的人。”
沈铭行眉心一跳，心一横：“我告诉你们我知道所有事情，你们让我带着姨娘、孩子们还有我院子里的财物离开。”
“可。”
“要立字据。”
“可。”
温清宁本就随身带着纸笔，见二人达成共识，便把纸笔递给沈铭行，让他拟写契书，自己和沈钧行看过确认无误后提笔签名。
拿着契书的那一刻，沈铭行忽然浑身轻松，那一颗一直担忧着未来的心竟然莫名安定下来。
他仔细收好契书，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旧事，缓声说道：
“我当年只有十五岁，一心只想出人头地，给我娘挣一份脸面。先生说我在算学上颇有天分，但在做文章上差了许多，如果把这一块短板补上，说不定也能像沈锦行一样参加进士科。
“然后第二日，我去向父亲和宋书翠请安的时候，宋书翠突然说我已经大了，该安排人教导人事，免得我什么都不懂被人带坏，然后就定下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