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电子门禁解锁的轻响,在死寂的医疗舱里如同惊雷炸开。
林琅和朴敏贞的身体同时僵住,如同被瞬间冻结的冰雕。前一秒还充斥着剧痛、酸味、冰冷对峙的狭小空间,空气骤然凝固,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和地上那滩散发着浓烈酸香的狼藉无声地控诉着失控。
沉重的金属门轴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缓缓向内推开。
一道修长、笔挺的白色身影,无声地踏入。
惨白的顶光毫无保留地泼洒下来,将来人的轮廓勾勒得清晰、冰冷。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褂,剪裁合体,没有一丝褶皱,如同覆在身上的冰霜。衣料是某种特殊材质,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无机质的冷光,隔绝了所有属于活人的温度。领口扣到最上一颗,严丝合缝,勒着一段苍白得不正常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