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打零工？露宿街头被当垃圾回收？
还是……坟头蹦迪？
他深紫色的瞳孔里挣扎着屈辱、愤怒，最后只剩下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冰冷绝望。
“看什么看？”朴敏贞没好气地打断他的沉默，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左臂结晶，“指望盖子给你变出信用点？盖子现在只想把你这破坛子拧开倒干净然后一脚踹进回收站！”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琅终端上那离谱的企划案，又扫过周围混乱的环境，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像是厌恶，又像是某种被逼到绝境的算计。“……不过，”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认命，“这鬼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猎奇的傻子和钱多得没处花的蠢货。”
林琅猛地看向她。
朴敏贞避开他的目光，烦躁地抓了抓自己汗湿的鬓角。“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不想露宿街头被清洁机器人扫走！更不想陪你一起因为连接值跌破底线被回收！”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指着终端，“点开那个该死的企划案！看看启动资金和那个‘特殊全息投影设备租赁’要多少信用点！还有，”她恶狠狠地补充，“企划案里肯定写了需要DJ！盖子不负责蹦！只负责……打碟。”她吐出最后两个字，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
林琅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点开附件。
““灵境蹦迪：坟头新势力！”启动包”
核心设备租赁（押金）： “幽冥幻影”定制全息墓碑投影仪 x 1 + “骨传导魔音”定向音响系统 x 1 + 氛围阴森绿光烟雾发生器 x 1 = 3000信用点（72小时使用权，损坏赔偿天价）
场地费（推荐：废弃第七墓园广场，氛围佳，人流量适中）：50信用点/小时（需提前向区域管理AI报备，报备费20信用点）
基础运营资金（备用合成糊糊、能量饮料、防止被愤怒家属殴打的逃跑用滑板车租金等）：500信用点
启动资金总额：3570信用点
当前可用信用点（启动资金）：100信用点
林琅：“……”
朴敏贞凑过来看了一眼，琥珀色的瞳孔瞬间瞪大：“三千五百七？！他们怎么不去抢星际银行？！”她气得差点跳起来，覆盖结晶的左臂光芒又一阵不稳，“一百点启动资金？打发要饭的都不够！还防止被愤怒家属殴打？这企划案是哪个坟头里爬出来的天才写的？！”